像那是怎样的一种画面了。
我注意到,一些华夏人出现在莫斯科,联系到那些可怕的传闻,我认为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苏联不惜违反两线作战的法则,也要摆脱两线作战的困境,他们的军队总数在过去两个月里,呈几何级数增长,与此同时,他们的铁路线上,除了军列就是装载工业设备的平板车,有传闻苏联人正在试图搬空整个欧洲部分,只为了让他们的工业区转移到相对安全的中亚地区,高原和大山里,这说明他们对于战争的到来深怀警惕,而且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有点像是拿破仑战争时,一把火烧掉莫斯科的那种决心,苏联在做准备了,德国人或许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呢?
对此我深表忧虑,一个曾经经历过大战的老兵德拉克斯,1939年7月15日写于莫斯科。”
长长的电文从秘书的嘴里念出来,唐宁街十号的主人,70岁的张伯伦只觉得嘴角阵阵发苦。
他看了一眼坐成一圈的内阁成员,出人意料地点了一个坐在后排的人。
“凯尔先生,我的耳朵没有那么灵敏了,对不起,请坐近一点。”
弗农 凯尔(vernon kell)已经66岁了,看上去比张伯伦还要衰老,但是一双眼睛却依然犀利如初,他在军情五处(mi5)这个位置上呆了30年之久,是国内当之无愧的情报巨人。
他搬起椅子挤进内圈,坐到张伯伦的下手,后者开口问道。
“我记得你在远东工作过。”
“阁下记得不错,我在华夏工作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们还留着长辫子。”
屋子里的人发出轻笑,张伯伦等了两分钟,继续说道:“不要让固有印象干扰了你们的判断,现在的华夏人已经不一样了。”
“对,他们剪了辫子。”
轻笑变成大笑,张伯伦却没有跟着笑,凯尔有些奇怪,也停下来。
“有什么不一样吗?”
“很不一样,如果你关注过最近的远东新闻,就应该知道,那里发生了很多变化,我们的日本朋友遭到了惨重的失利,战争或许会在一年以内结束。”
“据我所知,他们还占据着华夏的很多地方,包括我曾经工作过的天津,还有东方冒险家的乐园,上海。”
“所以我说是一年之内。”
在座的众人都有些不解,外交大臣爱德华 伍德出声道:“这样也不错,至少,重庆政府可以保证我们在远东的利益。”
张伯伦看了他一眼:“假如,华夏落入赤色份子之手呢?”
“那不可能!”
凯尔不屑于耳:“华夏的赤色份子被他们的政府军赶到了山沟里,虽然没有完全消灭,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展起来,何况,我收到消息,重庆政府与日本政府正在就停战谈判,地点就在我们的香港,我的人天天都会发回消息,我敢保证,我收到的情报,要比重庆那位委员长还要快、还要全面,因为他不可能看到日本人的反应。”
张伯伦直愣愣地盯着他,既不说话也不笑,凯尔被他那双混浊的眼睛盯得发毛。
“我说错了什么?”
“你没有说错什么,但是想错了,你说的山沟沟里的那支赤色武装已经占据了半个北华夏,在苏联亲自下场后,他们可望在很短的时间内武装起一支上百万的大军,想想吧,绅士们,一个1.7亿人口的苏联和一个4.5亿人口的华夏,或许还要加上一亿人口的日本(加上朝鲜和台湾),如果再扩展到东南亚,天哪,一个十亿人口的赤色世界,我们拿什么去抵挡?”
众人再也笑不出来,首相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一层,是法西斯迫在眉睫的威胁更难处理,还是赤色世界更让人恐惧。
张伯伦挥舞手臂:“绅士们,自由世界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好在我们已经有了更多的盟友,大英帝国并不孤单,美国和法国已经决定与我们站在一起,共同抵御这种威胁,我要求你们发挥所有的能量,在下议院说服那些认真的议员,告诉他们,借着对日借战,苏联已经全国总动员,赤色集权的效率远远超过我们,欧洲的战争近在咫尺,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了,我们要拿出战前(指一战)的勇气,全力投入这场战争中,最终赢得胜利,世界秩序只能由我们主导,这是上帝赋予的责任。”
他的亲信兼外交政策顾问霍勒斯 威尔逊爵士(sir horace wilson)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但一直忍着没问。
会后,凯尔被留下来,他也呆在客厅没有马上离开。
“阁下需要军情五处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