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了点,但也在合理范围之内,林育蓉点点头。
“那就定为1纵吧。”
按照这个原则,其余9个主力师可以改编成三个纵队,加上技术兵种,全军接近20万人,这只是开始,因为他们目前只占据了东北一半左右的土地和人口,土改工作还没有拉开序幕,征兵工作只起了个头,教导师的扩充对象全都是他们在日伪企业里解救出来的劳工,怀着对日寇的深切恨意加入了队伍,远远没有达到军委对东解的部队规模要求。
随着规模的增加,部队编制的改变是迟早的事,趁着北上这点时间,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交东北局并中央军委,等火车在沈阳进站加水的时候,几个人又下车去了东北局,与王稼祥等领导抓紧时间敲定整军方案,王稼祥提醒他们。
“与苏联人打交道,你们得带一样东西。”
林育蓉、刘亚楼、李天佑恰好都在苏联呆过,闻言马上醒悟过来。
“酒”
东北产啥酒呢?烧刀子,一种度数达到60的高粱酒。
王稼祥想得很周到,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两个车皮的烧酒在他们停站的功夫挂到屁股后头,一块儿拉到新京去。
“你们先走一步,东北局随后跟上,毕竟要面对苏军,咱们先兵后礼,老毛子的问题和他们驻军首长谈不行,你们的主要作用是震摄,别让东北人民刚脱离日本鬼子的魔掌,又让老毛子祸害,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名声可不好听,现在打起红旗,就更不能出格了,你们去接管齐齐哈尔、哈尔滨、孙吴、佳木斯、牡丹江、绥芬河、海拉尔广大地区,一定要注意政策,与苏军的接触,要有理有节,既要友好相处,又要坚持原则,不轻松啊。”
刘亚楼笑道:“所以101把坦克要来了,没实力只能陪笑脸,搞不好还要出事,有坦克有酒,事情就好办了,毕竟一面红旗,没有说不开的事嘛。”
先期抵达的后勤部长周葆中摇摇头:“为了搞酒,费老鼻子劲了,这点哪够啊,还有面包,吃好喝好,早早送走才算完。”
副部长杨致成最理解这份辛苦:“鬼子不喝烈酒,东北的老百姓又被圈了8年,产量本来就不算高,现在好不容易解放了,还要供应我军,支援苏军,要不是鬼子屯了点粮食,我都不知道上哪去弄去。”
王稼祥安慰他们:“马上秋收了,好歹还有一波收成,忍忍吧,送走这一百五十万苏军,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防着归防着,关东军主力和边防要塞是苏军解决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让他们拉东西,至少要在供应上保证好,为此王稼祥向中央求援,中央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最早解放的山东,为嘛不是海南呢,自己都不够呢。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顺利接收整个东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苏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要顺顺利利地送走,光是招待可不行,更不能搞对抗,王稼祥将他们送走,自己却转身走向机场。
他要去见一尊大佛,真正能镇住苏军的大佛。
北满最大城市哈尔滨,约瑟夫 罗季奥诺维奇 阿帕纳先科(Апahácehko nócnф poдnóhoвnч)二级集团军级指挥员把他的指挥部从哈巴罗夫斯克移到了这里。
“如果不是这么多黄面孔,我还以为自己到了别尔哥罗德呢。”
参谋长阿列克谢 因诺肯季耶维奇 安东诺夫旅级指挥员也有同感:“这是俄国人建立的城市,远东铁路造就了它,早期的居民几乎都是铁路职工,革命之后,又有几十万白俄跑到这里定居,现在还有很大的俄国社区呢。”
说到这个,两人都闭上了嘴,因为这些白俄人如今都在内务人民委员会部的监管下,他们的下场只有两个,因为叛国罪或是日谍罪被枪决,家属流放到边远地区的劳改营。
安东诺夫说起了另一件事:“华夏的同志希望我们严格军纪,不要过于骚扰到当地的华夏市民。”
阿帕纳先科知道他说的华夏同志是谁,华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任弼时派来的联络员,他的秘书师哲。
这个华夏人长期在苏联学习和工作,期间甚至还进入过苏联内务部,亲眼见证过大清洗的全过程,这样的背景让他们很不舒服,又无法摆脱,只能是避而不见,但是对方不依不饶,逮着机会就告状,什么无故抢了百姓一头牛,骚扰了哪个农夫的闺女啥的,往往还拔高到了华苏友谊、外交事件,让人烦不胜烦。
“他又来说什么?”
安东诺夫耸耸肩膀:“他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