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零散的解放区的弱势政体,而是一力完成了消灭日军主力的得胜之师,大义的名望在手,自然充满了底气,怎么谈,果党说了不算。
与果党相比,在西方人的眼中,他们也不自觉得将我党当成了一个可以谈判的对象来对待,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菲利普先生,很遗憾,我是大英帝国委任的正式外交人员,没有唐宁街的授权,不可能与我国没有承认的政权做平等的外交对话,你做为工部局的总办,具有一定的官方身份,处理这样的问题更加合适。”
“领事先生,假如对方提出了租界的地位问题,我该怎么样回应?”
“就说这个问题我们只与合法的政府谈判,你没有权限。”
菲利普临危受命,去共产党设在市政府的军管会谈判,特意带上了工部局五华董之一的虞洽卿,后者从车窗里看到,灰白色军服的新四军战士在街头执勤,他们代替了原来的巡捕,日本宪兵和伪警察,不一样的是,上海市民不像以前那样害怕,对于经历过大清、北洋、果府、日治等时期的虞洽卿来说,这是一个极不寻常的现象。
哪有不怕兵的老百姓?
第五百四十六章 八陌
上海静安区胶州路口的一块空地,在淞沪会战期间曾经是租界收容过境难民的营地,如今变成了一处特殊的地界,市民把他叫做“孤军营”。
从胶州路口向北转,再沿着胶州路走到胶州公园北面,就看到两排高高的围墙,一排延伸到海防路口向西转弯,另一排就是胶州公园的后墙。围墙顶上,还架上了粗粗的铁丝网。在胶州公园和孤军营连接的地方,以及胶州路和海防路口的转弯角上,在孤军营里的墙根边,各建有一座很高的瞭望台。每座瞭望台上,都站了两三个荷枪实弹的白俄士兵,神气活现地来回踱着,向四面巡视。走到海防路口,转弯往西走不远,就看到四个白俄士兵背着步枪,守在一个不大的门口站岗,这就是孤军营的大门。1
隔着大门萧叔安一眼就能看到,被木头桩子和铁丝网围起来的营区中央,正在升起的旗帜。
青天白日满地红。
今天是918国耻日,每年这个时候,这里都会举行纪念活动,营区开放给市民和学生参观,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年。
营中的四座平房都是官兵们自己动手修建的,他们还平整了操场,竖起篮球架,营中的17名官佐,355名士兵挤在这四间平房里,平均一间要住进8-90人。
“记者?”
34岁的谢晋元中等身材,脸型削瘦,身上的军服没有任何标志,全都在进入租界的时候被英军搜走了,因为他们不能以军人的身份进入,而是难民,所以武器和代表军人的标识都不能有。
他的副官上官志标点点头:“自称是租界《埔江晚报》的记者,姓萧,见吗?”
谢晋元看看时间:“行吧,我们要扩大影响,需要记者朋友的帮助。”
租界当局对他们的管制相当严,就连菜刀都做了登记,像纪念日升旗这样的仪式,是他们用鲜血和绝食斗争,在广大市民的支持下争取到的,而为他们说话的,就是租界里的一些爱国记者。
萧叔安还是第一次走进他们居住的宿舍,拥挤不堪的屋子里什么味道都有,但是谢晋元的身上衣服整洁干净,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外面的士兵也在各自官长的带领下出操,与平常的军营没有什么两样。
“谢团长。”
“萧记者。”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贵部一个好消息,上海解放了,你们自由了。”
“什么!”
谢晋元和带他进来的上官志标都愣住了,他们突然想起,在之前的纪念日,应该会有大批市民前来观礼,今天居然一个都没有,本来以为是晚一点才会来,原来人家去了另一个重要的庆典。
萧叔安向他们介绍了上海解放的过程,两人这才明白,昨天晚上的枪声,不是日本人在上海大肆抓捕抗日份子,也不是军统的什么行动,而是我们的队伍打回来了。
不对。
“解放?”
上官志标反应过来:“你说,拿下上海的是共产党的部队?”
“对,是我党新四军部队。”
萧叔安坦然承认,谢晋元后退一步:“你是共产党?”
“然也。”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多了一份戒备。
“现在上海市政府是哪位大员掌管,驻军部队又是果军的哪支部队负责守备,果府可有明令?”
萧叔安摇摇头:“如今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