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同特点是都有各自的组织,而一些站在街头巷子口、路灯柱子底下的时髦女子,更是在后世难以看到的职业女性。
有执照的妓女。
这座城市在黑暗、贫困的民国时代,有着光怪陆离的一面,看似繁华的背后,是难以启齿的污秽之地,有着三百万人口的上海,在册的妓女就有12万之多,如果算上没有钱纳税的暗娼,这个数量还要翻上一倍之多,再加上3-40万帮派份子、瘾君子,构成了上海的三大毒瘤,黄、黑、毒,也是军管委目前整治的重点。
因此,他们目前正在进行的是另一场上海战役,向旧时代宣战,向一切不平、黑暗、罪恶宣战,这比明面上的敌人还要难以对付,因为他们就藏在广大的市民当中。
“先生,要擦鞋伐?”
一个鞋童背着很大的木箱子,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无法开口拒绝。
“行啊,你看我这鞋多少钱擦一次?”
鞋童看到他脚上的大头军靴,撇撇嘴:“侬格皮鞋好费油的,要加一毛,三毛好伐。”
生怕他反悔,又加了一句:“岗好喔,日本军票不要的,只收法币,西洋票也可以,不过我没得找,要去银行兑一下喔。”
秦锋被他的专业精神吸引到了,真得坐下来,看他一丝不苟地清灰、上油、打光,手艺还真是不错。
“问一句,多大了?”
“14啦。”
“几岁开始干这个的?”
“5岁吧,不太记得啦,那时太小,又不会擦,揽不到多少生意的,一天都没饭吃。”
那也就是说,干了9年?秦锋心里一动。
“租界熟吗”
鞋童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工作,嘴里说道:“熟是熟,事情不做的,先生莫要开口。”
秦锋诧异道:“你晓得我要找你做什么?”
“做什么也不行的啦,阿拉就是个擦鞋的,混口饭吃,不会给人卖命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嗯。”
秦锋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很普通的背带裤加鸭舌帽,标准的工厂工人打扮。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鞋童没说话,冲他比了四根手指。
“怎么看出来的?”
“先生,没有工人穿这么好的皮鞋的,再说啦,你的鞋子我见过,上回虹口公园,你们是不是劫了日本人的那个什么“和平大会”?”
“你也在场?”
“嗯,本来虹口区好好的生意,你们一搞日本人发了疯一样抓人,把我们都赶出来,只能在别处讨生活喽。”
原来如此,秦锋无语,上海像他这样的鞋童、报童足有好几万人,他们就是活地图,天然的监控者,像自己这样穿着不对、口音不对的外地人,简直像黑夜里的荧火虫一样闪闪发光,早知道直接一身军服可能作用还大一些。
他开始真正有了兴趣,打听起对方的情况,出生、家庭什么的,鞋童不耐烦地说道。
“先生,你搞搞清楚,收你3毛钱,又要擦鞋还要陪聊,很吃亏的好伐。”
秦锋笑了:“你明知道我们是这个,不怕白干活没钱收?”
“老四买东西都给钱的,要是你不给,我自认倒霉好了。”
鞋童把两只鞋擦完,向他一伸手:“那你给不给呢?”
秦锋满意地站起身,从裤包里摸出几张票子,鞋童认得一种是法币,而另一种完全没见过。
“三毛法币,一块新币,你自己选。”
鞋童眨眨眼睛:“这个就是你们在新闻纸和喇叭里说的人民币?”
“是啊,一块新币兑2块法币,这个帐你算得过来吧。”
鞋童飞快地从他手里抢过三张一角的法币,拎着箱子就跑,嘴里还扔下一句:“一块换2块,傻瓜才换咧,当我13点啊。”
秦锋看着手上的新人民币摇摇头,一个脚步声突然停在身边。
“新币制哪有那么容易实现,边区只有132万人,又是中央所在地,我们创造了40万个就业岗位,投资几千万,还要靠果民党的封锁才完成人民币的常态化,这里是上海,国际化的大都市,市区人口300万,除了法币他们见识过这世界上主要国家的所有货币,就算法币贬值,他们可以去银行兑换成美刀、英磅、法郎、甚至是黄金,你空口白牙四比一,人家怎么可能马上就相信,我猜在他的心里,已经把新币当成是日本人用刺刀推行的军票了。”
秦锋转头一看,彭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