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接管物资、招募新军,民政他们是不管的,我不理事是为了避开麻烦,城
里可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平静,到处都有人盯着呢。”
参谋长刘耀汉替他解释:“自从军统盯上了昆明,城里多了很多特务,他们
干出来的屁事,全都往省政府龙主席身上推,从上个月开始,主席就称病了,
一切由白秘书长代理,有什么需要拿主意的,也都让他们去办,一个昆明行
营、一个西南运输处、一个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一个军统昆明站,再加上公子
亲自在抓的青年军,昆明现在是热闹得很啊。”
龙云笑了笑:“无所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就瞧上了龙某这一亩三分
地,想据为已有罢了,了不得,我去步王家烈这个憨批的后尘,去重庆当个闲
人好了,反正上将一年的薪水他蒋某人总不好拖欠吧。”
众人陪着干笑了几声,高荫槐不解:“这个时候,他们敢向老总下手?中央
军的精锐都去抢占大城市了,在云南,谁敢动咱们?”
安恩溥回答他:“暗杀呢,我可听说,新任的军统昆明站站长沈醉可是个狠
角色,号称“四大天王”。”
“他敢,老子现在就带兵抄了这个狗屁昆明站!”
龙绳武一脸的戾气,离他最近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卢汉说道:“大公子,别冲
动,他们现在就等着你这么做呢?”
“契叔的意思,难道就要一直忍下去不成?”
龙云也问他:“永衡,说说你的想法。”
“那我就说说,对不对的你们看。”
卢汉字斟句酌地说道:“虽然国内都在喊着和谈,但是大伙都知道,委员长
是一定要打的,剿匪手本去年就发到了军中,那时候日本人如日中天之际尚且
如此,何况是现在,共产党又不是甘心受搏之辈,他们有了苏联的公开支持,
占据半壁河山,连上海这块宝地都在手,打是迟早的事,和谈不过是个幌子,
做给老百姓看的,既然要打,那就有讲究了,诸位请看,果府当前所据国土,
无非四川、湖北、湖南、安徽、江苏、浙江、福建、两广、云贵、甘青新藏等
省罢了,真正掌握在手里的有几个?”
众人皆是默然,龙云拍了一下扶手:“永衡所言正是,云南与英属缅甸接
壤,可以方便地取得外援,他蒋某人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可恨,当年我便断定
安南的法国人不可靠,才修了滇缅公路,如今却成了取死之道,悔不当初啊。”
“主席莫急,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们在云南经营日久,本地民风彪悍,
民族又多,他们想一下子接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总要实施分化拉拢之举。”
卢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第一集团军都是云南子弟,诸位也都是受主
席提拔,忠心当是可靠的,我料想,军委会说不定会让我们上前线去和共产党
拼个你死我活,以达到削弱龙主席羽翼的目地,等到那时,再来行架空或是调
职之举就水到渠成了,当年的王家烈不就是如此着的道。”
龙云歪过头去请教:“永衡有什么好主意?”
“云桂粤三省联成一体,滇军、桂军、粤军联名通电,要求和平,最好是拉
上川军、青马宁马等一起。”
龙云眼中一亮,随即又淡淡地说道:“这是一步险棋啊,桂系的白健生自诩
“小诸葛”,我看不过是小聪明而已,李德邻更是有权谋而无手段,老头子给他
一个第5战区司令,手下一堆杂牌,傻乎乎地冲上第一线,他们怎么可能出来
挑这个头,广东的余汉谋、张发奎从来都是首鼠两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
辈,四川的刘甫澄死后,一盘散沙,老蒋收拾起来不要太轻松,青马宁马,无
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我只怕派出去的人都会被军统盯上,最后给了蒋某人一
个对昆明下手的机会。”
他一通分析,让手下这帮将领都闭上了嘴,大家心照不宣地换了话题,说
些无关痛痒事情起来,等到开门送客,他亲自把人送出大门,对走在最后头的
卢汉使了个眼色,卢汉会意地放低脚步。
“永衡,你说得有道理,不过适才人多口杂,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