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这位,当时还是春夏之交,对方穿着短布褂子,头扎羊肚毛巾,脚上连鞋都没穿,拖着一个板车,装上全部的家当,带着婆姨和两个娃就来到了延安。
现在变成了一身整齐的中山装,里面还穿了厚毛衣,脚上是双截头皮鞋,就连面相都因为营养的均衡而变得细腻红润有光泽,所以以主席的好记性,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当时那一位。
“嘿嘿,都是组织上的推荐,额现在是兵团战士,额们班组出油率还可以,就被推荐来参加大会了,额想着也许能再见到主席,可不就成了么。”
“哈哈。”主席连连点头:“说得好,干革命工作啊,不分彼此,你看你是优秀的兵团战士,在这方面我就不如你嘛,刘玉厚同志啊,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啊,家里有没有困难,娃娃上学了没有啊。”
“额们家好滴很,没有困难,组织上给额们分了房,又让娃儿免费读书,最小的还走不了路,婆姨在家带着,师里跟额们讲好了,等大一些,把小娃儿送到托儿所,婆姨也可以在基地找个事做,一样是工人待遇咧,这次来开会,婆姨嘱咐额一定要感谢组织、感谢党、感谢主席啊。”
主席和他边拉家常边干活,刘玉厚的遭遇就是三万多名石化兵团战士的缩影,他们大多数都来自于绥德县,一部分分到田地去垦荒,大部分都进了基地当石化工人,加上他们的家属,基地一共安置了超过十万人,除去老人和孩子,创造了五万多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