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这样一来,她才好过一点,在群众面前念节目单,简单。
只不过,当时间走到8点,会场上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大量群众搬着凳子或是站在外面张望,下面黑压压地全是人,看到坐在前排那些熟悉的形象,徐丽英深吸一口气,尽量稳步走上舞台,站到人群的面前。
“给光,主一号,关闭其他光源,灯光跟随,一号摄像头给近景,好。”
负责摄像的是海南电视台的幕后团队,虽然现场的灯光设备堪称简陋,但是在他们的调度下,也玩出了一些新鲜的花样,让在场的苏共中央代表团成员看得啧啧称奇。
人民委员会副主席、联共(布)政治局委员、重工业人民委员拉扎尔 莫伊谢耶维奇 卡冈诺维奇歪过头对代表团长米高扬说道。
“这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注意到,他们对基础设施建设的力度非常大,看样子是打算削平这些大大小小的山丘,然后盖上一座城市,我问过负责规划的华夏同志,他们甚至已经规划好了城市轻轨的运行路线,用低成本的城市轨道交通,联接起边区的22个县城、178个区、138万人,知道吗,我们坐着的地方,是未来的大会堂,华共中央开中央全会和政治局会议的地方,将容纳上万人入场,这是一种雄心,改天换地的雄心。”
米高扬不动声色地说道:“亲爱的拉扎尔 莫伊谢耶维奇,你还不如直接说,他们有钱了。”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地方,你看过这么漂亮的露天舞台吗,要知道这是在两到三天之内搭建起来的,只用上几个夜晚就会拆掉,很难相信,这里最高的领导人,一个月只有20块华夏币值的工资收入。”
“你我都知道,工资什么也代表不了。”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可怕的事实,毛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决定,不会给中央领导人配备别墅、度假屋以及保姆和多余的工作人员,你还觉得工资什么也代表不了吗?”
米高扬一惊:“这不可能,他们图什么?”
“是啊,他们图什么呢?”
米高扬的心情一下子坏透了,卡冈诺维奇告诉他的是一个基本事实,华夏的兄弟党很有钱,但是他们依然要去过清教徒式的生活,一个月20块钱,哪怕是美刀,又能干什么?
2月8日,一个并不特别的日子,既不是公元新年开年,也不是俄历的纪念日,而是华夏历的旧历年最后一天,明天是他们的新年第一天,苏联中央代表团的所有人受到了正式邀请,出席这个据说是华夏人一年最重要的日子。
他们是从边区的各地赶回来的,曾经担任过莫斯科市委书记,主持过莫斯科城市建设的卡冈诺维奇重点的考察对象就是正在建设中的延安新城区和相应的交通线。
他注意到,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还是普通群众,都是争相参与这些建设,在上级组织的领导下,用义务劳动的方式建设自己的家园,自带干粮、热火朝天,没有一点不情愿,也没有人偷懒怠工,有时候还主动加班加点,人直接就睡在工地上,这样的场面比比皆是,让他无比震惊。
一切都是公家的,你就是建得再好也得不到一分钱,他们图什么呢?
苏联人窃窃私语,主席也在和于铮说话。
“台上那个女同志,是不是就是我们看到的战地新闻主持人?”
“嗯,她是新华社海口分社的实习记者,刚毕业的新闻专业研究生,只有24岁,胆子很大,很多次深入到战场,拍下第一手资料,每个月送到中央的那些片子,就是她的团队创作的,主席觉得还行吗?”
“很不错,从山东战役的前线报道到土改工作纪实,我们看到了当时发生的最真实的报道,光是一个土改,她就跑了上百个乡村,采访了几千个农民和土改工作队的同志,我们看了都很振奋,这是农民对于土地最真实的反应,有好的也有不足之处,我们根据这些情况,当即就能做出修正,避免过火的行为发生,我看像这样的采访队,要多搞一些,军队要搞,地方上也要搞,农民们有时候找不到地方申冤,也可以找他们把情况反映上来嘛,好得很。”
于铮不敢接话,新闻自由是一回事,地方上的阻挠又是一回事,现在正处于初创阶段,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以后会怎么样就难说了,真正的新闻自由要等到互联网的兴起,人人都成为自媒体,新闻在一瞬间广为人知,压下去要花费很大代价的时候,或许才能到来,但是那样就完美了吗?
怎么可能,所有的规则都是在博弈之中产生的,再完善的制度也需要人去执行,当然他不会傻傻地去说这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