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第二任首长。
此时,第3师的一万多指战员沿15公里的宽度严阵以待,炮兵卸下炮衣,机枪架设在阵地上,一线战士全部带实弹,只是没有打开保险,在吴信泉的身后,一面火红的战旗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主席亲自题的字。
“锦州师”
“日他个先人板板,共军鸟枪换炮了咩,啷个多大炮。”
对岸的果军阵地也是一样,只不过穿着浅黄色粗布军服的川军把全部武器亮出来,也没有人家多,同样一个师,他们的人数只比别人的一半多一点,人数不占优,火力也不占优,怎不让人心怀忐忑。
第47军178师师长李宗昉听到部下的议论,抬腿就是一脚。
“叫个喘喘,看清信号,让老百姓准备过河。”
在双方联系上之后,李宗昉还是很积极配合的,因为就算抛开疫病的因素,这些灾民在军营外面聚集,完全不管心里不落忍,管又管不过来,按照战区长官部的命令,全军节省一顿口粮,为灾民熬粥保命,眼看着军粮一天天减少,后方的补充又慢得让人想骂娘,他何尝不想早点摆脱这个包袱,因此,得到可以放人过境的明确指令,他也马上与对面的解放军沟通,双方合力在黄河上架设浮桥,以供百姓通过,经过一天多的紧张施工,终于合拢,这个包袱可算是能甩掉了。
“信号来了,可以过桥。”
看到商定好的联络信号,李宗昉毫不迟疑地一举手:“放行。”
在他注视下,南岸的5-6个口子一起放人,百姓们先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在士兵的催促声中背起包裹,牵着孩子一步步走上踏板,长长的浮桥直伸向对岸,踏板的宽度不到5米,两边就是水流的声音,人人走得小心翼翼,连带着他们这些军人也看得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挨到对岸,被解放军战士拉过去,一个个手软脚软,几乎就要瘫到地上。
李宗昉“吁”了一口气,没有人掉到河里,已经是万幸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解放军坚持要每隔一里搭一座浮桥,要是没有这么多通道,只有一两座浮桥的话,百姓争先恐后,势必会引起恐慌,这么多人挤上一座不到5米宽的桥面,他都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传令各关口,放人的速度要有节制,秩序更不可乱,谁要捣乱,就地正法。”
严令之下,又借了几个闹事者的人头,总算让百姓谨守秩序,一个挨一个地依次上桥,士兵有意放慢速度,让他们之间有一定的空隙,以免拥挤之下出事,双方通力合作,一边放人一边接人,让百姓得以安然过河。
到了我军的阵地,又是一番景象,早就准备好的营地里,大量身穿防护服的军医和战士为他们做快速诊断,有病状的马上隔离,没有的也要清洁消毒,一切都严格按照后世的标准,但是速度却大大加快了,为的是不堵住入口,以百姓过桥的速度,后面的人源源不断,营地里很快就会满人,而营地并不是为了住人,只是斟别。
接下来是安置工作,把道理给百姓们讲清楚,粮食哪里都缺,不独独是果统区,解放区也才刚刚建立,华北的老百姓同样受到了鬼子过境的洗劫,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来救灾,我党可以救得一时,却承担不起长达大半年的粮荒,就算现在分到田地,洒下种子也要到9月才有收获,这个事实让百姓们明白,他们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
“那可怎么好?难不成要饿死在异地他乡,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村里,做个糊涂鬼哩。”
“老天爷,俺们有手有脚,咋就活不成呢?”
“老天不长眼啊。”
等到他们发泄够了,我军的宣讲员这才托出实情。
“乡亲们,解放军就算节衣缩食,也不会让老百姓活活饿死,但是他们还要去救更多的人,要对付果党,刚才老乡说了,我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活下去?这是老天不长眼吗?不是,这是政府不做为,是国家没有尽到责任,我们的党从建立开始,就是为了广大的劳苦大众而努力,今天,你们愿意过河,相信我党,我党也会尽力为大家谋生路,想活下去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有一条路子,你们愿不愿意试试?”
“长官想让我们去哪里?”
“大家也看到了,这里的乡亲与你们一样没有多余的粮食,也没有多余的田地,别处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要活命只能出海,去南洋,那里有最好的土地,有最好的收成,一年最少两熟,多的地方甚至三熟,四个月收一茬粮食,一亩田地超过300斤,你们算算看,这样的好地方,活不活得下去?”
“一亩地三百斤?你莫哄我。”
“老人家,我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