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他们坐下,对包惠僧说道:“你不是果府官员吗,怎么又改换门庭了?”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好在了解他的为人,包惠僧有些尴尬地说道:“张主席(张群)带省政府及在渝官员起义,我一个小小的科长,自然只有跟随的份。”
陈独秀摇摇头:“他们真下得去脸,当年打生打死,杀了多少共产党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有功之臣,可笑,可笑之极。”
说完又自嘲道:“我陈独秀既不容于共,又不容于果,不过是个废人而已,想必共产党也不会需要这么一个废人当门面了,如果不是清算我的“错误”,陈主任,请你回去吧,转告一声,我命不久矣,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陈锡联等他说完,方才开口道:“重庆已经解放,全国只剩下一个西藏,你从外面回来,一定看到了我军开拔,他们就是进藏部队,最多到十月份,红旗就会插上华夏的每一片国土,共产党将建立起一个崭新的华夏。”
他注意到,在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老者的手在颤抖,显然心里并不像嘴里说得那么平静。
对于这位犯下错误的曾经的领导人,陈锡联没有什么好印象,他参加革命的时候,党内正在大肆批判“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这一趟如果不是上级的要求,他是绝对不会来的,治下有这么一个大麻烦,躲还来不及呢。
“南方局周书记请我给你带一句话,难道你不想看一看,我们曾经流血牺牲为之奋斗的新华夏是个什么样子吗?”
ps:昨天的《觉醒年代》刚好看到陈、李讨论建党,陈的二子延年、乔年赴法勤工俭学,画面穿插着他们牺牲时的场景,突然间泪如雨下,情绪难以自拔,不知道该怎么写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