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上蜷缩了48小时之后才被释放,他们除了受到暴力的殴打,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你确定还要这么干嘛?”
“可我的妻子什么也没做,她错就错在是个黑人。”
要不要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示威活动?美共内部也有分歧,很明显,美国政府不是什么善类,动用军队镇压是大概率事件,历史经验和教训表明,过早地开展这类运动,容易暴露组织,引起政府的关注。
但是这又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赢得黑人阶层普遍认同的好机会,由于fbi等组织的步步紧逼,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向山区发展,那里人烟稀少,影响力弱,而长时间的无所作为又容易挫伤成员的积极性,他们一直在进行游击战的培训,这需要一个坚强的领导集体,更需要坚定的信仰,信仰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完全是从书本里看来的,很多理论家其实都不适合成为革命者,只有真正地实干者才会脚踏实地一步步走下去。
美共的领导层觉得,可以利用这一行动,壮大党的影响,最后通过表决,以帮助无辜者为由,开始在各个城市的黑人社区进行宣传,希望让更多的人走上街头,,而不是那种少数人的请愿行动。
西海岸各个警察局都收到了线报,黑人将举行抗议示威活动,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必然受到严厉镇压,他们还敢这么做,而且不是一两个城市,整个西海岸都行动起来,从华盛顿州(不是华盛顿特区)到加州,上百个城市的数十万黑人一齐涌上街头,打出各式各样的标语向市议会、市政厅进发。
“我们也是美国人!”
“黑人的美刀就是假钞吗?”
“反对种族隔离。”
“自由、平等万岁!”
他们喊着口号,打着标语走过街头,在白人冷漠的注视下,来到预定的地点,发现等在那里的,并不是议员、法官或是市长,而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巡警、手持盾牌、水枪的防暴警察和荷枪实弹的国民警卫队士兵。
没有对话,也没有磋商,只有毫无前兆的镇压。
警察们冲进游行队伍,将一个个示威者打倒在地,把他们反手铐起来,在暴力机器面前,人们四散奔逃,他们的力量毫无意义,一天之内,数千人被送进监狱,这场遍及西海岸的黑人大游行只坚持了不到10个小时就失败了。
在白人的媒体上,他们被描述为“受到共产党盅疑的可怜家伙”,而那个引起这一切的黑人女子被联邦法院判处了20年徒刑,罪名是“危害国家安全”。
他的丈夫雷蒙德在家中被一群头戴尖头帽,身穿黑色海盗服的暴徒闯入,他们洗劫了他的家,打伤了他的丈夫,然后扬长而去,当附近的黑人赶到时,只剩下一地狼籍和躺在血泊中的主人,墙壁上到处都用红色油漆喷着“k.k.k”的字
样。
一些白人种族主义团体上街游行,公然宣称黑人不配得到美国国籍,称他们是社会的垃圾,应该被清除出美国。
威廉.哈得逊发现,来听他们讲习的黑人人数翻了几翻,普通的地点已经无法容纳得下,他们不得不以祷告的名义,租用当地的一间黑人教堂,而他本人也换上了牧师服,手里拿着马列,身后是巨大的耶酥像。
“如果祷告和唱诗有用,我愿意转行当个牧师,实际上,白人就是希望我们在赎罪中放弃反抗,成为他们嘴里的“垃圾”,滚出美国。”
“我们该怎么做?”
“事实证明,法律保护不了黑人,和平请愿只会换来殴打和监禁,整个社会都对黑人抱着歧视的态度,纵然有那么一两个有良心的白人,并不能改变什么,3k党随时可能闯进你们的家,抢走你们的一切,因为他们认为,黑人不配拥有美刀,你们拿到的一定是假钞,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你们是黑人,你们有原罪。”
哈得逊举起手,大声说道:“工友们,我们曾经是奴隶,以近乎无偿的劳动为奴隶主带来巨额利润,当我们变成工人之后,又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繁重的活儿,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满意,他们希望我们回到奴隶时代,继续无偿地为这个国家贡献一切,而得不到任何尊重,我曾经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一个叫马克思的白人告诉我,这是阶级压迫,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压迫,我们应该站起来反对这种压迫,打碎一切锁链,才能获得解放,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和皇帝,只有我们自己站起来,所有的受压迫者联合到一起,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他们不给我们自由,我们就自己去拿,美国不是白人的美国,也是你的,我的,我们大家的。”
“自由美利坚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