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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中环半山上亚厘毕道和下亚厘毕道之间的香港总督府,始建于1851年,历时四年落成,据今85年之久,是一幢有着明显西式风格的庭院式城堡建筑,前后住进去过20位总督,是英国在东亚的殖民象征。
现任港督罗富国(geoffry alexander stafford northcote)是在“77事变”之后赴任的,几乎全程经历了华夏的政权更迭,比起遥远的海峡殖民地总督府,似乎他应该对于远东事务更有发言权,然而近在咫尺的香港,却始终未能正确把握当前形势,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其顽固的殖民者优势思维,直到一封强硬的外交照会送到府中,这些起了一个华文名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才如梦初醒,原来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大陆政权已经易主,与他们打交道的,变成了极为陌生的共产党政权。
倒霉的是,1940年4月,罗富国因病回国休养,不得不另调了一位军人爱德华.诺顿中将(lieut-general edward felix norton)署理总督,为的是应付当前局势,由熟悉当地民情的辅政辅司(后来改为布政司、回归后正式命名为政务司)诺曼.史密斯(norman l. smith)担任民政事务官员,共同挑起这付担子。
“共产党的外交部常务副部长,虾米职务?”
华文名字斯密夫的史密斯摇摇头:“或许是助理外交大臣的意思吧,这回看来是玩真格的。”
这是辅政司收到的第二封照会,第一封还不是这个头衔,他们当时也没当一回事,只是把事情向伦敦方面做了汇报,由得唐宁街去头疼,没想到,国内的回复还没有到,共产党又发来了新的照会,措辞愈加强硬。
驻港英军指挥官爱德华.格拉斯哥少将 (major-general edward grassett)到任2年多,比诺顿中将熟悉情况,有些不满地说道。
“共产党的军队就在深圳河对面,他们公然向租界区架起大炮,这是不能容忍的,我们需要搞清楚,他们会不会真得开炮,但是哪怕只是敌对的行为,也是对大英帝国公然的蔑视,希望长官们有所应对。”
他的部下,赤柱防卫指挥官塞德里克.沃利斯准将(cedric wallis,中文名华里士)则说了海面上的情况。
“维多利亚湾被封锁了,我们的船根本出不去,不排除他们会从海上登陆的可能性。”
手底下只有几条炮艇的海军指挥官阿尔弗瑞德.柯林斯准将(alfred c.collinson,中文名哥连臣)点点头,表示情况属实,诺顿无奈地一拍桌子。
“我们不是修了防线吗?命令士兵进入阵地,准备抗击华夏人的侵略。”
“直接拒绝?恕我直言,香港只有两个旅6个营的正规军和不到3000人的义勇队,很难阻挡共产党军队的脚步,他们至少也有三个师。”
史密斯也不同意马上表现出敌意:“华夏人要求废除南京条约和之后的一系列条约,我们可以派出代表与他们谈,20如果直接拒绝,或许正中他们下怀。”
诺顿不信:“难道他们敢向大英帝国宣战?”
他到香港才三个多月,根本没有意识到华夏发生了什么,骨子里依然有着英国人的傲慢,在诺顿看来,华夏人摆出这么大阵仗,又没有直接动手,说不定就是吓唬人,吓到了赚一个香港回来,吓不到,那就吓不到呗,反正也不少块肉。
狡猾的东方人。
“大英帝国绝不可能向黄种人屈服,他们应该知道宣战的后果。”
沃利斯和柯林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这位署理总督并不打算妥协,甚至不想与对方周旋,他们只能希望共产党是真得在虚张声势,并不敢真得打过来。
深圳河以北,华南解放军两个纵队6个步兵师、一个炮兵师十万人马已经严阵以待,华南解放军副司令员兼一纵司令员梁其武、华南解放军副司令员兼5纵司令员余汉谋、政委周士第、参谋长安恩溥等了两天,等来了从延安政协会议上飞回来的司令员叶挺。
“闲话以后再说,现在我宣布中央军委命令,华南解放军务必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英国人拒绝谈判,或是有意拖延,你部应按照预定计划,坚决而果断地接管香港各地,保证市民安全,驱逐一切反动份子,捉拿敢于向我军挑衅的英军、帮会份子及特务,对香港实行军管,军管会主任不低于师长,由你部商议后提出人选,报中央批示。”
此言一出,众人又惊又喜,余汉谋更是毫不掩饰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