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关键在于他从来没有在起义文件上签字,因此,不能视为起义有功人员。"
"那也算参与了嘛。"
"对不起,法律是严谨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灰色地带,在此我请出最后一位自诉人,请大家听一听他的控诉,就能明白,该不该放过被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位身穿解放军军服的干部大步流星走上来,用湖南口音说道。
"我是彭德怀,我为家人申冤,因为他们被何鬼子,对不起,被被告杀光了,他还刨了我家的祖坟,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何贼不死,天理不容!"
"完了。"
第九百零六章 国家审判(十六)
随着一个个诉讼团队的上台发言,何键曾经治下的那些泥腿子、学生、工人和底层人民将他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公之于众,把这个杀人恶魔的真面目扒下来,扔到公众的面前,到了最后就连律师也找不出任何的辩解之辞,因为实在是太恶劣了,最后给予他一记重拳的是他曾经的密友曹伯闻,他的证辞里包括了双方的来往信件,可谓"铁证如山"。
"1928年,中央发出"清党"指示,湖南农运闹得很凶,平江、湘南等地暴动频仍,何主席指示我们,因鄙人当时任清乡指挥部参谋长,他说"中央号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湖南匪患猖獗,一千哪里够,要扩大到三千,斩草除根才行。",此话听到者不下百人,书面证辞签名者就有30余人,都可以作证,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凡有嫌疑的县乡都做了精确部署,各部报上来的人数相距甚远,他便称赞那些人数多的部队,责令人数较少的必须补足,如此一来,各部只能滥竽充数,杀良冒功,有的为了凑足人数,把整村整乡的人杀光,美其名曰"换种",他们没有后人来此申冤了,曹某良心不安,愿揭露此事,为那些灭门之人说话,天理昭昭,既有此因,便有此果,我看到公诉方认定的案件总数三千左右,实则不然,光是27年到鄙人任职的35年,此类事件就不下万余起,有些根本没有记档,但是可以找到执行人,他们只要没有死在抗日战场上,应该还活着,不难找到,我的话完了,请法庭鉴别。"
何键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发现辩护律师没有反驳的意思,不得不自己开口。
"我.......我是遵照中央的指示行事,怎么能将这些都归咎于一人之身呢?"
史良等的就是这句话:"哪个中央?"
"武汉......国民政府,还有南京政府。"
"政府哪一位要人?"
"汪主席和蒋委员长。"
"全名。"
"汪某人和蒋某人!"
史良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是,汪某人和蒋某人指示你滥杀无辜,乃至妇孺?"
"是他们,他们是最高领袖,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抓他们,一问便知。"
何键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通自说自话,史良记下他的话,向法庭说道。
"他人自有另案处理,回归本案,公诉方认为,辩论阶段已经结束,事实如何有目共睹,提请合议庭处置,宣判结果。"
雷经天问道:"被告律师还有发言要补充吗?"
詹凤纪懒懒地站起身,开口说道:"我方提请法官考虑被告为公职人员,公罪应由一国政府共同承担,最高领袖负主要责任,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补充。"
一直站在旁边的另一被告夏斗寅突然开口说道:"我有话说,我要检举,我愿意证明我部种种行径皆由南京蒋先生指使,我有他的亲笔手令为证,可为贵方指证此人。"
这个变故让史良也有些发愣,这是当庭认罪并愿意戴罪立功的表现吗?
雷经天宣布:"由于案情重大,合议庭将对结果进行集体讨论,三日后正式宣判,现在退庭。"
在法警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在场的观众依次退席,对于这次规模空前的大审判,热度才刚刚升起来,第二天,各大报纸、电台都以加黑加粗的标题报道了整个庭审过程,并邀请知名人士发表评论。
"共产党治下第一案。"
"看两湖百姓千里缉凶,血泪控诉军阀何键暴行!"
"《三民主义》终是空想,国党不仅背叛了革命,也背叛了他们挂在头顶的"国父"。"
"从何案看国府二十年统治。"
"共产党的法庭,处处彰显公平。"
"何某反戈,直指蒋汪,忠孝节义,不过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