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的卫立煌,国军“五虎上将”之一,汤恩伯这位委员长的心腹爱将也是鼎鼎大名,还有一些军师长都是党国重臣,既然是并案处理,肯定是某一个时刻一起犯下的罪行,他们听到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
“卫立煌、汤恩伯、蒋伏生等16人,被控于1929年至1935年间,参与对鄂豫皖苏区的围剿行动,期间多次屠杀无辜群众,数量巨大,性质恶劣,对他们,控方加告一条“反人类罪行”,以示对这种屠戮行为的谴责。”
公诉人史良补充道:“由于数量实在太多,若是在法庭上一一读出,势必占用大量时间,故此,我方认为,可以以证人质询的方式,在随后的庭审环节中一一批露,请主审法官批准。”
“可以。”
“下面有请一号证人徐海东上庭。”
在观众和记者的注视下,一身40式新军服的徐海东走上证人席。
“请证人出示姓名,籍贯,身份。”
“我叫徐海东,湖北黄陂人,现任华夏人民解放军第44军军长。”
“请证人陈述事实。”
“我要控告汤恩伯、夏斗寅还有个死掉的王均,他们杀光了我的家人,整整66口啊,只有3个哥哥是红军,其他的都是无辜牵连进去的,就是这些畜生干的。”
观众和记者大哗,共产党干革命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就连主席和老总的亲人也不能幸免,但是像这样一次被害66人,依然令人难以置信。
史良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从1929年开始,被杀的有我二十七个近亲,三十九个远亲,黄陂县的人都姓徐。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甚至婴孩都给杀了。姓徐的都给杀光了,除了我的妻子和三个在红军的哥哥,还有我自己。后来两个哥哥又在作战时牺牲了。”
“你的妻子呢?”
“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一九三一年白军占领黄陂县时她被俘,后来我听说她被卖给汉口附近的一个商人做小老婆。这是我逃出来的哥哥告诉我的,还有其他人被杀的事。在第五次围剿中,徐家有十三个人逃出黄陂,到了礼山县。但是在那里都被逮捕了,男的被砍了头,女人小孩被枪决。”
徐海东惨然道:“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许多红军指挥员家里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是我家损失最大而已,蒋某人下了命令,我的家乡被占领时,姓徐的一个也不能留下。”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到一九三三年十二月,整个鄂豫皖有一半已成一片荒地。在这一度富饶的地方,留下房子极少,牛都被赶走,土地荒芜,白军占领的村子无不尸积成山。湖北有四个县,安徽有五个县,河南有三个县都几乎完全破坏。东西四百里,南北三百里之内,全部人口不是被杀光就是给迁空了,在那一年的战斗中,我们从白军手里夺回了一些这样的地方,但我们回来时发现原来是肥沃的大地现在几乎成了沙漠。只有少数老头、老太婆留下,他们说的情况叫我们大吃一惊。我们不能相信中国人对中国人会犯下这种罪行。
徐海东平静地讲述着这一切,在他的证辞中,让所有人听到了一个赅人听闻的事实。
“我们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撤出天台山和老君山,这两个苏区当时有六万人。两个月后我们回来时,我们发现这些农民已被没收土地,房屋被烧掉或炸坏了,整个地区只有不到三百名老人和少数病儿。我们从他们那儿了解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白军一开到,军官们开始把妇女和姑娘分开。凡是剪短发或放脚的都当共产党枪决,剩下的由高级军官挑选好看的给自己留下,接着由下级军官挑选。剩下的就交给士兵当妓女。他们告诉士兵,这些都是‘土匪家属’,因此可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地方许多青年都已参加了红军,但凡是有留下来未走的,都想杀死白军军官报仇,甚至一些老人也是这样。但是谁有抗议表示,谁就被当作共产党枪决。没死的人告诉我们,白军中间为了分女人发生争吵,打了起来的也不少。这些妇女和姑娘在遭到奸污后就送到城市里去卖掉,那些军官只留少数长得好看的当小老婆。”
“你是说这都是国民党政府的军队?”
“是的,他们是汤恩伯的13军和王均的第三军,夏斗寅、梁冠英、孙殿才等人也有责任。”
徐海东谈到另外一个县,湖北的黄冈县,红军在一九三三年七月从王均手中收复:“在句容集镇上,原来一条街上苏维埃合作社生意兴隆、人民安居乐业,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个老人没死。他们领我们到一条山沟里,只见有十七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