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城里只有河南菜馆,虽然开封菜也很不错,但是见天的吃,也会腻的好不好,好在近两个月,城里陆陆续续又开了几家别的地方菜馆,什么粤、鲁、湘、川尽有尽有,总算不那么单调了。
做为吃货大国的一份子,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呢?
“台州”号舰长俞敬是四川人,早就颇有微辞了,要知道,他们从母港三亚跑到这里,一呆就是一年多,换班?
船都不够用,哪来的替换的,最多就是交换执勤的地点,比如从苏岛换到特鲁克,那还不如在苏岛呢,起码这里华人多,偶尔还能碰到几个家乡口音的,倍感亲切。
“怎么,又去找你的四川小妹摆龙门阵了?”
“你晓得个喘喘。”
两人是老搭档,虽然现在是上下级关系,私底下却没有那么多讲究,文少恭经常笑话他,他也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生活已经这样了,再不斗斗嘴,该有多无聊啊。
“他们开的火锅店和后世连锁不一样,全部都是自己调制的,我管他们叫“古法火锅”,味道巴适得很,听说是从重庆过来的,让国党祸害得家破人亡,活不下去了才下的南洋,他们不会种田,只好在城里开了家小餐馆,勉强度日吧。”
一听生意就不怎么好,文少恭无语地看了下天空,艳阳高照、一碧如洗,这个时候吃火锅?
他都能想像得出,食客们汗流浃背、狼吞虎咽的样子,在空调没有普及之前,还是不要尝试了。
苏岛的私营经济或者叫“民营经济”,是又一种尝试,否则一个货郎怎么公私合营呢?
国家没有必要管得太死,更没有必要“一刀切”,像那种特色小餐馆,就连服务员都是自家的人,也谈不上什么剥削,是被允许存在的,就像农民卖菜、卖鸡蛋、卖粮食,哪怕是在最严格的6-70年代都依然会有自发形成的黑市在,这说明什么,有些东西根本不应该禁止,要么管控起来,要么在形成规模效应之后管控起来,只有不加监管的市场才会破坏经济,哪怕从竞争的角度,也是有益处的,否则国营商店的服务素质必然成疑,这不是教育就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垄断带来的必然结果。
“呜呜”
警报声打断了他们的嘴仗,两人马上就位,文少恭向通信室问道:“什么情况?”
“地面雷达站传来的消息,有不明国籍船只进入封锁区,你大队迅速出动拦截,来船数量不少,怀疑其中有军舰。”
雷达看得到船讯,看不到具体的船型和国籍,那就需要飞机侦察了,同时,25大队也出动了一半军舰,再加上海警二支队,朝着来船的方向围过去。
珀斯号舰长赫克托 沃勒(hector waller)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大票的军舰和飞机,人家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他已经来不及去探究了,赶紧向后打出旗号,“前方遇敌、船队缓行”。
自己也放慢了速度,派出联络官,要求面见最高长官。
文少恭无可无不可地接待了这位大鼻子。
“澳大利亚人?”
“是的,我们是澳大利亚商船队,希望前往新加坡或是其他地方做生意。”
“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那是一条军舰?”
沃勒无奈地说道:“这条路不太平,我们只能如此,这是自卫,不是为了侵犯他人的领海。”
“你们的行为,实际上已经侵犯了我们的海域,这里是战区,不允许武装人员的进入,人和船都不行,你可以选择退回去,或是让我们检查。”
沃勒摇摇头:“我们能不能选择第三条路?”
文少恭紧张地看着他:“你要开战?”
“我们希望能与你们做生意,你们的封锁让澳洲的进出口贸易大减,我们又不是敌人,为什么不能正常往来?”
文少恭一愣,他又不是商人,鬼才晓得为什么。
“你是说,你们愿意与华夏人做生意?”
“当然,我们有很多产品可以提供,我们的矿物比巴西人的赞,比巴西人近,比巴西人便宜,我们的肉制品,比阿根廷人多样,比阿根廷人便宜,我们的羊毛产量很高,你们不需要纺织原料吗?皮子,皮制品,箱子、皮包、帽子、皮带,我们的葡萄酒品质不错,不比法国人的差,不来几箱?我们的小麦也能出口,优质的斯潘塞面粉,保证供应。”
沃勒滔滔不绝地背着产口目录,要不是背景是一条军舰,还以为在广交会上碰上了急于打开销路的国企代表。
澳大利亚产什么?
那可太多了,铁矿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