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没必要在失去战斗力的死船上浪费鱼雷，只不过，当他们再次寻找目标时，发现敌舰已经逃得到处都是。

他们不是突击，而是逃跑？

这是潜艇的短处，他们的视野有限，无法像水面舰艇一样观察到战场的全貌，而且在速度上也有欠缺，很难追得上全速跑起来的高速战舰。

留在战场上的，除了失去战斗力的受损舰，只剩下那些铁乌龟。

美舰队突然不顾一切地四散逃窜，多少也影响了潜艇的发挥，虽然一些舰只被重点照顾，但是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一部分舰艇跑出了包围网，毕竟他们一共只有十条船，而敌人有近百条。

曾一念放弃了去追赶高速舰只的打算，把精力放到这些铁乌龟上来。

“定深低一点，我要鱼雷绕过它的防雷带，最好是炸断龙骨，不行的话动力舱也可以。”

除了装甲，战列舰得益于庞大的体形，整个水下部分几乎都是水密舱结构，这些舱位就像一个一个的空心气囊，为舰艇提供了大量的储备浮力，要想完全击沉一条战列舰，除非炸断它的龙骨，而龙骨本身也是被水密舱包围的，因此，在掌握战区控制权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干掉它的动力系统，哪怕舵机受损，都足够了。

一马当先的两条姊妹舰“宾夕法尼亚”号和“亚利桑那”号双双飚到了21节的最高航速，它们的舰龄实在是太老了，所有的机械部分都有些不堪负荷，就像是负重前行的老马，喘得背不过气。

金梅尔已经能看到站在邻舰舰桥上的参谋长史密斯上校，后者向他敬了个礼，他也回了个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高扬的指挥旗让两舰成为最显眼的目标，很快受到了重点照顾。

“左舷，21点方向，鱼雷！”

史密斯等人终于看到了华夏人发射的鱼雷，只有很小的尾迹，速度奇快无比，目测至少也在50节以上，“亚利桑那”号舰长艾萨克 坎贝尔 基德（capt. isaac campbell kidd）海军上校还在尽力地做着战术规避。

“右满舵！”

“hardstart！”

同时，甲板上的各种诱饵弹不要钱一般地打出去，各种机枪和机炮在海面上打出一道道水花，史密斯的心都提起来了，然而一分钟后，他在镜头里依然清楚地看到了水里的雷迹。

“轰！”

鱼雷重重地撞上了左舷前部，正在冲刺的舰体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史密斯抓紧栏杆，发现舰艏部分向水面压下去，那里一定在大量进水。

不过并不足以致命，紧接着另一个方向上的打击接踵而来，左舷中后部和尾部连中两弹，航速减慢，舰体倾斜，动力系统的损害让全舰电力中断，又影响到了损管的工作效率。

另一边的“宾夕法尼亚”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连中两雷的舰体彻底失去动力，成为飘浮在水面上的铁棺材。

“全舰队奉命前往菲律宾海域举行“舰队问题”系列演习的可能性已经失去了，华夏人正如他们所说的，在我舰越过所谓“禁航线”的一刻发起了攻击，攻击来自于水下，他们的潜艇甚至把目标对准了驱逐舰和巡洋舰这样的克星，我看到我们的船一条接一条沉没，没有任何一条扛得住两条以上的鱼雷，华夏人的潜艇非常安静，我们在出发前所配备的“新式声呐”根本无法有效地捕捉到，更谈不上攻击，我们起飞了轰炸机，在可能的位置扔下深弹，然并卵，我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油渍浮出，他们的攻击距离超出了我们的想像，十海里、20海里或是更多，他们的鱼雷有自主的寻的模式，无论我们怎么躲避都摆脱不了，你们开发的诱饵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它葬送了整个太平洋舰队，我......”

金梅尔在电讯室里口授电文，此刻已经无所谓会不会被敌人截获到了。

犹豫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我决定舰队分散突围，能不能逃回去，只有上帝知道，我本人将与这里的将士同在，并会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投降，他们都是优秀的年青人，失败不是他们的责任，由我全部承担，上帝保佑美利坚。太平洋舰队司令金梅尔海军上将，1941年2月9日下午3点。”

他看了一下手表，最后说道：“发出去吧，然后烧掉密码本，砸掉电台。”

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战列舰编队成为这片战场上最后的抵抗者，而曾一念的潜艇支队也完成了他们的任务，那些侥幸逃出去的，暂时顾及不到，也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各中队报数，有多少被击落？”

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