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的党,现在还剩下什么?连拿起枪与敌人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
多列士感慨道:“我一到这里,华夏同志就对我说,议会斗争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消磨党员的意志,在咖啡馆和酒楼里,是诞生不了无产阶级政权的,哪怕让左翼联盟上台,执行的也绝不可能是共产主义路线,那有什么意义呢?”
“一针见血,华夏同志有点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不光不具备战斗精神,而且没有章法,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展斗争,如何分清敌我,如何团结大多数,打击少数反动派,如何坚持独立自主,而不是依附于其他人,如何建立一支人民军队,最终取得政权。”
两人就是被华夏革命者看不起的“西装革命者”,华夏人坚定地指出,包括以前的共产国际在内,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发动世界革命,大部分时候,援助都成为党组织赖以生存的经费,养活一大批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的党员。
他们很愤怒,华夏人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将他们批得全无完肤,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上海就是一个最好的窗口,这里曾被称为“远东冒险家的乐园”,东方小巴黎,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城市,然而共产党在敌人的大本营里,连续举行了四次武装起义,直到最后一次才成功,如果不是他们介绍,我们根本想像不到,这座城市实际上是红色的。”
现在,他依然是红色的,到处都是飞扬的国旗,戴着红袖章的联防队员,有点像是巴黎公社的武装市民,但是他们并没有开展红色恐怖,一些资本家甚至被允许与国家合作,他们的财产也得到了保护,但是很明显,他们的地位大不如从前,工人阶级,市民阶级,农民阶级,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而不是入选资产阶级把持的所谓议会为荣。
风向变了,共产国际将会更细致地指导各国革命,资助和培训当地的革命者,教会他们组织武装、宣传手段,有针对性地发展自己的力量,把所谓的党员数量,与实际力量挂上钩,避免滥竽充数的现象,对于拒不执行的,开除出组织,不再给予任何资助。
在这个期间,他们将被教给大量的革命理论和具体实践,甚至安排了一项特殊的活动。
重走长征路。
通过一系列的讲座,让这些“西装革命者”了解华夏革命成功的全部历程,每一步都伴随着牺牲。
“毛牺牲了6位亲人,光是孩子就扔了7个,最后只找回来2个,简直不敢相信,他依然相信革命会成功。”
多列士点点头:“我们的党员,最多死两个亲人,什么都招了,华夏人的成功,不是侥幸,他们遭遇的是最为穷凶极恶的反动派,我来到这里的每一天,上海都在审判那些杀人的刽子手,你应该听一听,是什么可怕的经历,让这些华夏同志,将这些凶手送上法庭,把罪行公布于天下,就连反政权的首脑蒋某人也没有逃掉。”
与俄国人的革命相比,华夏人显然更加艰难,这条路最终都走向了胜利,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呢。
两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新一届执委会会放到上海,因为这里才是世界革命的中心。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一千支青霉素的代价
枫林桥一带已经完成了清理工作,烈士们的遗骸被一一收拢、辨别、重新安葬到革命烈士公墓,供人瞻仰、纪念,这里又有了新的用途。
枪毙死刑犯的刑场。
“大佬,共产党好恶毒,竟然把我们拖到这里打靶。”
杜月笙面色苍白,因为他在车上看到,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不知道有多少上海人来这里看行刑,押送死刑犯的车辆被解放军战士严密保护着驶近,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要验明正身。
“杜月笙,有什么遗言,可以写下来。”
执行庭庭长陈木林在他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叉,鲜艳的红色晃得他心惊胆寒,强撑的镇静摇摇欲坠,原来真正面对死亡一点也不容易。
“阿拉......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戴罪立功?”
陈木林一愣,本来以为他会大义凛然地说两句场面话,我党也不在乎他们在临死之前干什么,毕竟咱们也能喊口号不是,不让死刑犯说话没有必要。
杜月笙怕了,这个在法庭上被判死刑时都显得很镇定的上海滩“闻人”,后世无数黑帮电影的主角,居然怕了。
陈木林想了想问他:“你有什么可以汇报的?”
“我晓得蒋某人很多东西,要是需要的话,也可以出庭作证,你们不是讲,可以揭发首恶换取减刑吗,蒋某人才是首恶,我的那些罪过,很多都是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