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行动细节、时间他都不清楚,假如共产党从他身上能推导出这么多东西,那就太可怕了。”
“卑职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戴笠盯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共产党对于我们的了解,恐怕远在想像之上,我计算过,从他们行动到枪声停止,前后不过一刻钟,我们精心训练出来的优秀特工,每个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连一刻钟都没有撑到,这是何等可怕的战斗力,他们一直在等我们露面,等我们动手。”
戴笠走了两步,停在他的面前:“他们在押送校长的当口,还能推测出我们会在戈登路动手,共产党真有这么神?”
“卑职认为,押送路线也会有同样的埋伏,请老板马上离开上海,剩下的行动,让卑职来完成吧。”
“理君,你同我讲实话,有几分把握?”
赵理君摇摇头:“原以为敌明我暗,怎么也有个4-5分,现在看来......不成功,便成仁,卑职一定不会像毛区长那样成为共产党的俘虏。”
“我总算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忠臣。”
戴笠拍拍他的肩膀,大义凛然地说道:“我是不会走的,共产党想来抓我,随他们来好了,你如果失了手,我再接着上,我们的革命也要前赴后继,不死不休。”
他勉励了几句,把赵理君感动得恨不得马上去死,等到把后者送出门,他马上叫来毛人凤人等亲信。
“这里不能呆了,你们都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毛人凤问道:“是不是撤到赵理君安排的后备地点?”
戴笠摇摇头:“不,我们离开上海。”
毛人凤惊道:“毛森落到共产党的手里,我们的很多秘密都会为他们悉知,这个时候肯定是全城搜捕,路口设卡,是不是太冒险了?”
“是有点冒险,所以才必须要离开。”
毛人凤、毛钟书等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要怎么从共产党已经牢牢控制的大上海脱身,他们的画像,说不定已经下发到了各处,人家正张网以待呢,不过戴笠说得也没错,这个地方更加不安全,离开是迟早的事。
从龙华“一看”到跑马场审判大会现场要经过很多地方,沿途由警备区的战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布防,围观的人群早早地涌上街头,争相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刻。
曾经神圣无比的党国领袖,将要被共产党送上审判席,这是破天荒的大事情,翻遍史书、前无来者,放诸世界,也是独此一家。
“前几年,小鬼子打来的那一年,蒋委员长还来过咱们上海,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喔,到处都是军警,他们不给老百姓靠近的,从机场到警备司令部全部都戒严了,好大的威风呢。”
“可不是,那次是黄金荣黄老板60大寿,委员长亲临,全上海的名角齐集黄公馆,热闹得不得了,流水席排出两里地,结果第二年,小日本就打来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谁能想到,短短的几年,这天下就姓“共”了,连委员长也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还要送上法庭,看来离枪毙不远了。”
“不会吧,今朝不问前朝事,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果民政府也没有为难末代小皇帝,还让他住紫禁城咧。”
“所以他才会跑出关,去当什么满洲国皇帝,对这种前朝余孽,就应该清算到底。”
“就是,蒋某人做了多少坏事,要是拍拍屁股啥事也没有,那才叫没有天理呢。”
......
赵理君躲在人群里,耳朵里传来群众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刺耳,他们怎么敢?
那可是神圣不容侵犯的蒋公啊!
他恨不得掏出枪把这些人一一干掉,可是那样就会暴露,接下来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便夭折,忍耐,一定要忍耐,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以免怒火冲晕了头脑。
“诶,来了来了。”
人群中出现了骚动,人们纷纷朝前挤,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他收敛心神,也跟着挤过去,街道两旁人挤人,以他的身手,要废很大力气才能挤出去,还被百姓们一路骂。
赵理君顾不得计较,车队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打头的是一辆军车,车上装满了战士,后面一辆跟着一辆黑色的囚车,每一辆都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不管了,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挤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个身影靠近自己,直到第一辆囚车驶过,他奋力前扑,双手去拉藏在衣襟下的导火索,没想到双手被人死死摁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