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杀共产党,那个血流得咧,死了好多人。”
史良轻蔑地看向虞洽卿:“一号证人,对于2号证人的陈述,你有没有什么补充?”
虞洽卿连连摇头:“我说过,年纪大,不记得了,有没有说过,不要问我。”
黄金荣不干了:“哎哎,老虞,你也是个体面人,不好乱讲话的喔,那些事情你们当着我的面商量的,后来又让阿生他们找门生扮做工人纠察队,你不要讲你不知道,一推二五六好不好?”
史良制止了他的指责,对法庭说道:“一号证人拒绝正面回答,我方要求提请三号证人出庭。”
“谁许。”
三分钟后,三号证人走上证人席自报家门:“鄙人宋汉章,在上海中行谋一份差事。”
“三号证人是否认得被告及证人?”
“认得,都认得,老熟人了嘛。”
“民国16年4月,你记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宋汉章显然早有准备,很快回答:“有的,一号证人也就是虞老板短了头寸,找我商讨借调周转,我当时是上海银行同业公会的会长,他是上海总商会会长,我们之间好说话的,他的四明银行当时还没有后来做得那么大,我们之间相互周转是很平常的事,那一年4月份,他突然找到我,需要400万光洋的资金做周转,这个数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宁波拧嘛,身家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很快做了合同,约定2分息,一年周期,这笔钱也不是全部提走,第一次只转了30万,给了驻上海的第26军,前来提款的是第26军的副军长斯烈,还有他们的军需官,我记得来了一队人,好几辆汽车,当场提走的,过了几天,就发生了那件事。”
史良马上要求法庭传召第4号证人,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走进来,站到证人席的边上。
“在下斯烈。”
“4号证人,民国16年4月,你身任何职,身处何处?”
斯烈的语气硬梆梆地,毫无起伏:“在下时任国民革命军第26军副军长,驻扎上海。”
“你部是否接受过一笔财物,什么时间,多大数目?”
“确有此事,我记得是4月8日我接到军部命令,前往中行上海总行营业部接受一笔军资,数目是30万光洋,装了20个大箱子,我部动用一个连的护兵,五辆汽车才运完。”
史良点点头:“4月8日,上级有没有说这笔钱用做何处?”
“这笔钱是总指挥拨给我部的,说是行动经费。”
“什么行动?”
“清共。”
史良紧追不舍:“说具体一点。”
“4月5号,军长周凤歧前往总指挥部开会,回来以后对我说,上头已经决定要对上海的共产党动手,由我部打头阵,第2天,命令送到军部,由我部配合当地青帮,执行这一命令,4月8日经费下发到各师,全军做好准备,4月12日是,行动开始,第26军以“调停工人纠纷”为名进驻华界,收缴收工人纠察队的武装,抓捕共产党人,如遇抵抗就地枪决,故此,我部在上海展开了为期一周的行动,一共枪杀共产党人300多,抓捕1700多人,我有罪。”
史良继续问道:“命令来自何人?”
“北伐军东路军总指挥白崇禧。”
史良马上要求:“请法庭传召5号证人。”
又一名证人走进法庭,站到证人席里,不大的空间挤了5个人,顿时显得有些仄逼。
“我是白崇禧。”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全球震惊:公审蒋某人(六)
上海“412”反革命政变,是果府反动派打响的决裂第一枪,直接导致了大革命的失败,也彻底粉碎了我党依赖于他方发展的企图,从此不得不抓紧军权,走上武装反抗的新道路。
“要彻底地清算“412”的罪恶,这场审判是一次抽丝剥茧的外科手术式的剖析啊。”
延安各党政机关也组织干部收听了审判直播,军委指挥中心大楼里,在京的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济济一堂,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到来。
胡服说道:“最高法的同志为此做了一年的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找到大量的人证、物证,就是希望以详实而无可辩驳的证据把蒋某人钉死在耻辱柱上。”
老总接着说道:“是啊,要组织一场如此高水平的审判,事先的工作必不可少,那么多人在现场观看,更多的人听广播,是一点错都出不得的。”
陈云说道:“都说我们不会放过蒋某人,共产党人做事情光明磊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