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如今,蓝玉成,成了孟少亭的顶头上司了,凭着蓝玉成刚正不阿的态度。
怕是以后孟少亭一丁点错都不敢乱犯吧。
只是这两度调任的用意,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是文德帝不放心太子的人,做大,特意调派蓝玉成,用作平衡的?
孟青瑶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文德帝在用太子的同时,又何尝不防着太子一些呢,尤其,此番太子五湖剑会,收获颇丰的情况下。
没错,收获颇丰。
之前在那荒郊驿站,程玉带着君逸尘撤离后,原本他以为自己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没想到回京的半路上,又与飞花宫的人接触上了。
而这次飞花宫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就是有意结交太子的,双方都有自己的目的。
可算作互相利用,也可算作互相帮助。
太子在文德帝眼中的‘能力’,瞬间被拔高了两截,而且人也学聪明了,在没有替皇后求过半句的情。
仿佛皇后这个人,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样的太子,令文德帝很是忌惮。
此刻尚书房内,父子二人已经共处一室有半个时辰了,期间,文德帝始终都在伏案批阅奏折。
君逸尘则笔直站着,一动未动。
直到香炉内的香燃尽,文德帝方才做完自己眼前的事,对太子道:“若无事,你就下去吧,至于飞花宫,最好能收为己用,若不能,那便不是你的。”
“儿臣明白。”
太子这才心里松了口一气,退了出去。
说实话,文德帝让他带神机营出去,本就是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顶多带回了无殇剑派,没想到,他竟带回了一个飞花宫。
令文德帝的心里,又重新不踏实起来。
……
另一面,孟少亭调任升官,孟府内自然是摆了一桌子庆祝。
但同时将军府那边,蓝玉成也走马上任了,孟青瑶自然是去捧的将军府的场。
席间,将军府一大家子自然是其乐融融。
只是私下说起孟少亭的时候,孟青瑶才悄悄告诉蓝玉成,“舅舅,安定侯二房之死,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孟少亭所为。”
“他为什么?”
蓝玉成一惊。
孟少亭与安定侯府二房,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没有动机,便是最大的阻碍。
但是现在孟青瑶已经知道了,“自然是孟少亭投效太子门下的投名状,不管他杀谁,只要杀了京中权贵门第,便等同将把柄送进太子手里,一辈子不敢背叛,如今太子提拔孟少亭,不是最好的答案吗?”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
想不到孟少亭比他想象竟还要恶毒。
“他本就这样的人,”孟青瑶冷笑,话他已经说了,想必蓝玉成今后必然会有所分寸。
转眼又过了三日的时间,京城倒也太平无事。
就是宫里,兰贵妃因初初怀孕,一直闹的很,昨日在宫里还特意办了一个祈福宴,请了宫内外的命妇贵女,前去吃酒乐呵。
孟青瑶虽也在受邀之列,却称病没去。
她有时候真是佩服兰贵妃的心理素质,肚子里揣着的是谁的种,她自己清楚的很。
此事若不没有皇后给打住了掩护,怕她早就身首异处,竟还如此招摇。
估计禁足的皇后,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太子更是恨不得杀了她,但是在恨,脸上还是要笑着。
兰贵妃的肚子,简直就是他们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炸,谁知道呢。
所以大家都是人才。
不过那祈福宴,孟青瑶虽没去,孟玉珠却是去了,之前她还将兰贵妃给得罪的死死的,如今因为孟少亭的升官。
大家又都是好姐妹了,与孝王府的关系,仿佛又近了三分一般。
“听说了吗?最近京城要发生大事了。”
孟青瑶这日与云乐蓝景悦,正出来山海楼吃酒,冷不丁听身后的食客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事什么事啊?”
孟青瑶几人也不禁竖起了耳朵,山海楼本就是京城权贵的聚集场所,自然也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江湖上的飞花宫听说过吗?那飞花夫人武功盖世,据说与我南楚皇室有过一段善缘,此番要前来兑现善缘,在我南楚皇室中,挑选一位传人,不知什么人能有如此幸运?”
“切,我还当什么呢?若是过去,提起飞花宫,那的确是传说神仙般的地方,可如今……五湖剑会上的事,你们没听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