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重吗?”
谁知蓝氏闻言,反而更紧张了,恨不得立刻走过来查看,孟青瑶也没想到,情况居然会适得其反。
正当她彻底没招了的时候,蓝氏已经走到床前,撩开纱幔,望着孟青瑶担忧道:“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找太医来?”
“啊,我,这……”
孟青瑶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也没这么丢人的时刻。
“青瑶你怎么了?脸怎么红的?”
蓝氏干着急着,却是看不懂,孟青瑶也才发现,蓝氏撩开纱幔后的表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对。
等一下。
孟青瑶赶忙回头,果然,身后的君玄澈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骗她!
哼,孟青瑶有些暗生闷气,打算不能这么轻饶了这厮。
“母亲,我好多了,只是一时的岔气,不碍事,母亲快坐,”孟青瑶笑嘻嘻的就拉着蓝氏就坐到了床榻上。
蓝氏这才算安心了,坐在了孟青瑶的床边,爱恋的看着女儿。
“以后等你嫁人了,怕母亲便是不能这样来看你了,”蓝氏好笑的道。
孟青瑶拉着蓝氏的手,“怎么会,以后你想怎么看我都行,对了,母亲刚才说有话要与我说,是什么话呀?”
说起这个,蓝氏的表情反而便的怪怪的了,支吾了一下,道:“此事应该是要告诉你的,就是我,我……我有生孕了。”
蓝氏觉的不好说,主要是怕孟青瑶不高兴,谁知孟青瑶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这是好事啊,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蓝氏与徐景芝也算苦尽甘来,如今蓝氏在有身孕,绝对是大喜事。
“你不怪母亲?”
“我为何怪你,爱你还来不及呢,以后我也有弟弟妹妹了,母亲别坐着了,陪我躺着说话。”
孟青瑶特意挪到里面的位置。
蓝氏便顺势与她躺在了一起,母女二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的闲话家常,这不知不觉的,时间也过的飞快。
足足聊了有快一个时辰,蓝氏困倦的不行了,才说要离开。
原以为孟青瑶会留她睡到天明,不想孟青瑶却道:“那母亲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我让人送送你。”
“那好吧。”
蓝氏这便起身,由外面守夜的婢女,打着灯就走了。
夜的确是深了,孟青瑶打着哈欠,身后一股凉风吹来,一回头,发现君玄澈果然又回来了。
只是暮春的天气,他在外头过的可不太舒服,而他也知道,这肯定是孟青瑶故意的。
“咦,皇爷,你怎么来了?方才我还发癔症,以为你来了呢,不想是做梦呢,”孟青瑶嘻嘻笑着道,故意埋汰他。
君玄澈冷冷一哼,忽然就朝孟青瑶扑了上来,二人又滚在了床榻上,但孟青瑶却窝在他怀里,笑个不行。
“你到是记仇的?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我跟你不也是开了个玩笑,”孟青瑶不服气的道,不过看到君玄澈吃瘪,心里的气早消了。
头一歪,就靠在君玄澈的胸膛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不似装的,真是不给对方一点发难的机会。
君玄澈:“……”我怎么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然而这一夜,过的最难受的人,大约就是文德帝了吧,说他是最尴尬的皇帝,也不为过了。
他的前半生的很多烦恼,几乎都是来自自己的臆想,有一个处处比自己得宠,处处比自己优秀的皇弟。
宛如一只猛虎时刻睡在他的身侧,令他日夜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一面将自己的责任做到完美,以防被人抓到把柄,一面又在想着如此斗倒君玄澈。
然而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毁灭性打击,都没打倒他,真正让他看清一切的,还是玉衡城主的突然驾临。
那样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看他这个所谓帝王,犹如蝼蚁一般。
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过井底之蛙就井底之蛙吧,文德帝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能爷能孙,反正这么多年的孙子也当了,不差最后这几年。
如今君玄澈归朝,他有心传唤入宫,但思来想去,横看竖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吧。
没成想去了以后,却被告知,皇爷不在府中,他还吃了闭门羹,文德帝心里的苦,谁知道呢。
“算了,朕明日再来……”
“陛下。”
谁知身后的门子,却叫住了他,直言不讳的道:“我家皇爷的意思是,若陛下没什么要事,就不用来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