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就好像，前面有一个篮筐，但是有一块布挡住了它，你只知道它在前面，却不知道是前面的具体哪一点。你需要投出一个篮球，再投出一个篮球，不停地微调投篮的方向，直到真的有篮球进入了篮筐，你才会知道，哦，原来篮筐在那里。

这就是在时空中给新世界定位的过程。

在入筐的那个篮球之前，会有许多个篮球被投到不知何处去，成为试探过程中的牺牲品。

而因为定位技术本身还不成熟，就是投篮的人手法不准，所以就算是明确知道了篮筐的位置，篮球也不一定每次都投得进去。NBA顶级明星也不能保证每次罚篮都能命中，何况是一个初入篮坛的菜鸟呢。

而那家研究所，就相当于时空研究之中的菜鸟新手。因为技术不成熟，经验不够，几乎每一次实验都是失败的，凤凌，只是其中凤毛麟角的成功者，被准确送进篮筐的那只无比幸运的篮球。

“你才是个球，你全家都是球。”凤凌骂人了。

比方啥不好，把她比方成球。

白大雪态度很好地跟她道歉。

凤凌摸了摸下巴，“行吧，暂且相信你，穿越的缘故我暂且了解了，就是你们的恶意传送是吧？包括我死的那次，以及后来那次。但我不明白了，我从现代传到大楚是你们传的，我从大楚回到现代那次又怎么解释？还有我从大楚来到这边，又怎么解释？”

白大雪说：“是有人在强制性打开时空通道，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触动了你的穿越。”

“是谁呢？”

白大雪摇头：“我不知道，我在研究所的权限很低，只是外围的理论辅助研究员。但我想，这个人一定跟研究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正是研究所的人员，甚至是高级人员。你跟我回去，我们可以一起揭开这个谜团。”

凤凌想到了自己梦境之中的女祭司，还有俘虏女侍交待的真实发生过的活人火祭。

以火为媒介，以人为燃料，可以和神明对话。这是俘虏女侍交待过的。

与神明对话，就是打开时空通道吧？

凤凌视线扫过远处深渊里滚滚的岩浆。

岩浆，是火属性。

如果她跳了下去，是不是燃料？

但她才不想当燃料，去验证一个近乎天方夜谭的理论。

“镇长，我对解开谜团没什么兴趣，我更喜欢好好活着，好好吃美食，好好跟我家寒寒长相厮守。要回你回吧，我就留在这里了。”凤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在地上不起来。

白大雪晃了晃手中的枪：“起来，走吧，我并不想用枪威胁你，相信我，跳下去不会死的， 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跳。”

“不，要死你自己死。”

“你不跳我真的开枪了，等你死了，我带着你的尸体跳下去。”

“悉听尊便。”

不是说带我回去摧毁研究所吗？带我的尸体也能摧毁？

凤凌头一歪，就是不肯听话，梗着脖子闹情绪。

“这件事，真的由不得你。”白大雪脸色一沉，露出了悲悯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