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余兰的声音,一会在天边,一会又在耳边,听不真切。
鼻尖是他喜欢的香水味道。
余兰知道他喜欢,就从未换过的一个味道。
其实他可以的。
他们两心相悦,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可是他稍稍有松动,那脑袋就疼的他几近晕眩。
他忍受不了的猛地抓开余兰。
接着把门给拧开,下一刻就夺门而出。
仿佛身后有巨兽在追着他一般。
余兰被甩在了地上,膝盖撞到了病床的床脚,钻心的疼。
病房瞬间寂静下来。
病房外的走廊正亮着柔和的昏黄灯光。
时间尚早,可是没有一个人从她的门口路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晌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
她慢慢的拿起病服穿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刺耳,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最后沉默的接了电话。
她只安静的听着那边在吼,在哀求,在哭,一如几分钟前的自己一样。
“女儿,你必须把沈凉给除掉,不然,你这辈子难进江家。”
余兰嗯了声,挂断了电话后,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洗好脸后,起身走了出去,目标赫然是沈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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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江元柏,跌跌撞撞的走出病房,下了楼。
司机老远的就迎了上来。
见到江元柏的不对,惊骇道:“元柏少爷你……”
“闭嘴!回……回家!”他如溺毙的人,被刚刚救上岸一般,大口的喘着冰冷的新鲜空气,急促的喘息,让他的肺部都开始疼了,那双眼睛隐隐充着血。
司机犹豫的说了句:“您现在回去,江……”
“我说了,开车,回家!”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叫嚣着,回家,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