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
余兰缓缓闭上眼睛。
她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爱。
想要的眼中只有她的江元柏,携着她的手,跟她走过红地毯的——她的丈夫。
余兰却不蠢。
也不多废话。
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见桌子一侧还有着一支黑色的钢笔,不做犹豫的,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上。
她把签署好的协议略微扫了一眼,待看到分得的财产时,眸子低垂。
钱,不算多。
却也不少。
果然是够正直的。
“拿着协议去联系上面的律师吧。”
余兰嗯了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走到了病床前。
他的不同,余兰是看在眼里的。
若说以前是一只刚成年的狮子,现在的江元柏,就像是历经了许多个春秋的老成狮子。
眼中的锐利和城府,她一丁点都看不透了。
不过……有一点,她想,她是知道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
余兰倏地笑起来:“祝你愿望达成。”
江元柏一扬眉。
那边的余兰却已经攥紧协议:“谢谢江总厚待。”
言罢,就挺直了腰杆走出去。
她虽不是真的公主。
在遇到江元柏前却也是别人眼中,闪烁着光芒的信仰。
**
盛放还是回来了。
在凌晨一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回来了。
问题有些棘手。
对方是有意针对。
又加上了许多早就看沈氏不顺眼的人,群起而攻之。
这么搞下去,只会越扯越大,牵扯越来越多,最后大家都讨不到好。
可是对方却不在意,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他摁在泥巴里锤的样子。
盛放轻笑。
深觉得哪怕摔了一跤长大了,可是依旧是个地主家的二傻子。
他推开门。
休息室自然不如家里温馨。
哪怕一些该有的东西都一应具全,所以他不管再晚,都会归家,休息室至多是让他放空自己的地方。
可是,今晚。
推开门,是亮着一盏夜灯的微弱灯光。
一道小身影裹着毯子,靠在落地窗前。
他缓步走了过去。
就看到她轻阖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可是他刚略微靠近,沈凉就睁开了眸子,接着唇角就自然的扬起,“你回来啦。”
软懦懦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那瞬间,多暴躁的情绪,仿佛都被抚平了,他贪恋这一种感觉,像是他贪恋着辣椒一样。
“嗯,回来晚了,抱歉。”他半蹲下来,俯身,连人带被子的都抱了起来,沈凉自然的就揽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不自觉地蹙了眉头:“你抽了好多烟。”
身上的味道,都带着微微的苦。
“我没抽,底下那帮人抽的,我把你抱到床上我去洗澡。”
沈凉摇摇头:“回家再洗吧,我们该回去了,大毛和二毛估计要叫死了。”
“好,回家。”
深夜的沈氏,依旧有几层楼是亮着的,二人直接坐电梯到了负一层。
沈凉这会子也清醒了,看着男人走在前方的背影,轻轻喊了声:“盛放。”
盛放闻言停下。
“怎么了?”
地下停车场的光还是很充足的,可以让她看到他眉间的川字。
沈凉伸出手:“走不动了,要牵着。”
盛放闻言失笑:“不是你嫌弃我身上有烟味。”
说着说着,还是回头拉起了沈凉。
夜里。
寂静的路上,鲜少的有几辆车。
“你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她推开车窗问着,他的车速不快,微风吹来,很是舒服。
男人打了个满圈,让车子转到另外一条路上:“就等着你的礼服做好,一切都准备好了。”
沈凉点点头:“今天公司的状况,是不是因为江元柏。”
男人顿了顿:“嗯,是的,只是太急切,如果运筹帷幄的等一等,估计更有把握把我摁在地上摩擦。”
盛放本质上是一个贼能想的人,沈凉这两句没有什么牵扯的话,放在盛放的耳朵里,就衍生出了许多个不同的味道来。
他放缓车速,“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