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要是家里还少了路茗沢这家伙跟自己作对,没有了夕阳的刻痕去他身上找乐子,也许孤独的日子里就会只剩下悲伤作伴,哪还有如今欢乐阳光的二逼少女?迟早得变成阴暗厌世阿宅。
佳佳跟路鸣泽一起走到陈太太面前,佳佳当着两家的面满脸认真地说些什么,路明菲就看见那浑身都写着阔卓有教养二字的太太脸都快绿了,抬手就是一掌把佳佳打的转了个圈跌坐,指着她的鼻子目眦欲裂。陈处长想拦住自家媳妇,但陈太太根本就不理会他,还要再打。
佳佳挣着满头乱发大声瞪着母亲继续说,陈太太气到直接就从碳火上拿下发烫的钢签就往佳佳身上招呼,路鸣泽把佳佳往身后一挡硬吃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婶婶吓了一大跳堆着笑脸赶紧上来劝解,叔叔也靠着吨位优势一把抢下陈太太手里的家伙事,跟陈处长一起把她安抚住坐下,陈太太打的是别人伤的是自己,眼泪就像开了水闸往下掉,又哭又骂,佳佳始终低着头,不去看妈妈的脸色。
家庭伦理剧总是鸡飞狗跳,按理说这时候路明菲应该也过去凑个热闹的,毕竟是佳佳看到她把她和绘梨衣当成一对儿了才鼓起勇气,去找自己家长说明事情,她路明菲得负责。可身边还有绘梨衣在,绘梨衣对那个圈子来说是完全的外人,路明菲带她出来的目的是想让她开心,而不是一起去掺和这种外人说不上话的糟糕事儿。
“他们为什么那么生气啊?佳佳和路鸣泽不是都说不喜欢对方吗,能够直接说出来让对方接受我觉得这是好事。”身边没人绘梨衣就又可以小声地跟路明菲说话了,但老实说参与了全程的她还是不太懂现在的情况。
“因为佳佳说的事情是佳佳的妈妈绝对不会允许的东西。”路明菲有点为佳佳难过。
“这样不可以的吗?”
“有些人觉得可以,有些人认为不可以,大多数家人应该都不会支持,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的家人也会这样生气么?”
路明菲刚想说岂止是生气啊,以象龟那做事的风格说不定会直接当场就原地爆炸了,直接掏出蜘蛛切来怒喝王权再来个建御雷神,非把另一个家伙劈成渣渣。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路明菲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nb去见我的家人,他们是不是也会像佳佳的妈妈那样打我。”绘梨衣又重复了一遍。
喂喂喂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路明菲简直要惊呆了,这只小怪兽大概还不知道这种台词的意味……
“我是脱了水的意大利面条,意大利面条你懂么,冻好了之后就是笔直笔直的。”路明菲有点被吓到了,舌头开始不太利索。
“笔直的?”绘梨衣歪歪脑袋,这种网络用语她根本就没接触过,没有听懂的可能性。
“我的意思是,我有男朋友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明菲绞尽脑汁,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绘梨衣解释这复杂的关系,绘梨衣的脑袋里显然没有一夫一妻后来者皆是小三这种观念的,虽然小怪兽没有明确地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话来,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因为路鸣泽跟她说了一句男女朋友就是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于是她就记住了这句话。
在绘梨衣那常识匮乏的储备里,隐约藏着的是黑道公主般的任性和霸道,我喜欢和sakura一起度过的时光,所以有和sakura在一起的方式我就要抓住,不管那是女朋友男朋友或者仆人随从各种奇奇怪怪的关系。路明菲应该庆幸绘梨衣没有看过病娇系的二次元,否则她现在很有可能拿出个项圈笑吟吟地给当我的修狗狗。
最近这些天以来可能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白大褂的医生,没有各种沉重的医疗机械,没有什么冰冷看待自己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像一场童话,十六岁的公主总会第一次踏上外出城堡的旅途,无论那人是暴龙还是恶魔,白马王子亦或卑微的女仆,公主殿下都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但她不知道她那只是某种独特的占有欲,因为这辈子什么都没见过,所以对什么都很好奇,因为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就对那些别人送给她的倍加珍惜,这种在乎和想要呆在一起的感觉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更多的是感激,是对陪伴的回赠,绘梨衣区分不开这些东西,她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这样做就能让sakura一直陪伴自己了。
“不是你以为那么简单的呀。”路明菲唯有尝试解除误会,“你理解的东西和想要的东西并不是一回事。”
“我以为佳佳那样是对的。”绘梨衣显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