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个熟悉的姓氏,亚历山大,那个家族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会由来已久,从最初建立学院时就有他们的资金注入,他不得不把他们列为怀疑的对象。
“橘政宗?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现在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上杉越有点好奇,“列宁号又是什么?”
“虽然你已经脱离了黑道,可实际上还是在关注着他们啊。”昂热淡淡地笑了,“这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拉面师傅不需要关心国家大事。”
“他们可是我的敌人,我总得小心着些,免得忽然有一天黑道成员找到我的店铺里来,把枪顶在我的脑门上问我是不是叫上杉越。”上杉越耸耸肩,“不过你说的对,我讨厌那个地方,讨厌黑道。我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好好过个晚年,就算龙王明天就要暴走也和我没关系,天塌下来有您这样的英雄扛着,我这狗熊只要抱好自己的蜜罐子匍匐着就能多活几年。”
“要说蛇岐八家历史上最渣的皇,你真是当之无愧。”
“最渣的太上皇,谢谢!”上杉越满脸痞气,“我已经订了去巴黎的机票,准备避避风头,白王就要复苏了,呆在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如果我在新闻中看到说东京因为无法解释的自然灾害忽然沉入大海,或者巨大的不明怪兽入侵东京,我就会跟酒保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一口喝干,然后说昂热君!加油!”
“既然你都准备跑路了,那不介意再多提供点消息给我吧?”昂热笑吟吟地起身从餐具架里抽了把餐刀拍在桌上。
“你是要杀了我灭口么?”上杉越双手抱胸往后一躲,“不至于吧?杀了我谁给你下拉面加卤蛋?”
“只是借点血而已,把手伸过来。”昂热从口袋里摸出安瓿瓶,谁都没想到他会随身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说不定是为了方便遇到恶龙的时候采点龙血什么的。
上杉越没有办法,他知道昂热这个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别人就只能顺从,无奈地把手递了过去。昂热用餐刀划开上杉越的手指,挤出来的血一滴不落全部装进安瓿管里封好。
“还有你们的。”昂热看向两兄弟。
“是要对比我们的血样么?”源稚女立刻明白过来。
“没错。”昂热把安瓿管递给他们,意思是要他们自己开刀自己装,“唯有这种方法才能确定你们的真实来历和我的推测,而且可能的话,你们甚至有一定概率就是用这老家伙基因制造出来的试管婴儿。”
上杉越一怔,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昂热的话提醒了他,这些没有明确出身,但又被证明具有正统内三家血统的孩子,真的有可能是就是当年那批送给德国人的基因产生的后代。
源稚生源稚女也是一愣,同时和上杉越看向彼此,不知道是昂热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这一刻四目交汇,大家都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你……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沉默了一会儿,上杉越抿着嘴唇问,看上去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但一想到那样的可能性他就情不自禁。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就连常去的居酒屋大妈对他献媚,说要不咱们两个老东西凑个家庭过活也好照料的提议都拒绝了,他不希望自己会有后代这种东西,拥有皇血的人生来就带着白王的诅咒,绝不会有好结果。
可听到眼前的年轻人可能会是自己的孩子,他还是激动起来了,这些年他们过的好不好?在家族里又是什么样的生活?会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糟糕么?有女朋友了么?这一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发现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名字。
“源稚生,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
源稚生看着上杉越的眼睛,他其实不喜欢这样自称,可眼前的人既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更是曾经的大家长,子承父业应当满怀自豪地回家,对爸爸说现在我是你的接班人了!就像现在这样。
“源稚女。”源稚女笑了笑,“我没有哥哥那样显赫的身份,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牛郎。”
很少有人可以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很漂亮,要么容易被人嘲笑,要么容易被当成自恋狂。可源稚女真的是有资格用这种方式来介绍自己的人,他坐在这里微笑,阴柔的就像个女孩,如果换成另一幅扮相就可以直接挽着源稚生的手臂了,兄弟两人给人是截然不同的印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上杉越有些局促,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我的孩子……我还能算是你们的父亲么?”
对家族的背叛是上杉越心中从未后悔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