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来去自如的地方,它可以本能地排斥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夜之食原把混血种们和身在东京的人都拉入了尼伯龙根,是为了给白王补充营养。然而尸守是行尸走肉,它们身上已经没什么新鲜的血统可言了,尼伯龙根不需要它们进入。
“儿子,把你的手指伸出来。”上杉越说。
源稚生不明所以地照做,上杉越拿起古刀菊一文字宗,用刀锋划开了源稚生的手指。他牵引着源稚生流血的指尖,在自己额头那块白布上写下了一个血色的战字。
鲜血的气味在狂风中扩散,那些还盲从于白王召唤的尸守纷纷扭头看向上杉越,童孔中燃烧起金色的火焰。不久之前它们还沉醉于寻找靠近白王的方法,但现在它们都被上杉越头上的白布吸引了,高纯度的龙血在这一刻战胜了距离尚远的白王呼应,尸守群觉得近在迟尺的上杉越更加好吃。
“皇血可以引诱尸守群,你的血有这样的能力,证明你确实是真正的皇。”上杉越解释说。
“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源稚生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尖,说真的世界上大概没有哪对父子相见是从老爹给了儿子一刀开始的,“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割自己呢?你的血应该比我的更好用。”
“废话,我怕疼,而且儿子给老子当刀天经地义。”上杉越俨然一股已经把源氏兄弟当自己儿子的态度,对他们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拿起你们的刀,准备干活了!”
他从古刀堆中选了两把,又将两把绑在背后以便随时取用,源稚生站在右侧,源稚女站在左侧,形成背靠背的三角阵型,相互守护彼此的后背,封锁所有视野的盲区。每个的眼中都能看见成千上万的尸守,婴儿般的嘶叫声压过了海潮声,金色的眼童燃烧着嗜血的渴望,狰狞地越来越近,风中尽是尸守身上的恶臭和血腥气。
这里的敌人恐怕真的数以万计,但代表人类一方站在这里的只有三个人,就算强如尼德霍格这样的皇帝也最终败于无数宵小,不知道这里的皇们能否摆脱同样的命运,他们每个人都将面对一支军队,战至刀刃失去锋利,鲜血流淌干涸。
黑色的阴云在人工岛上空旋转,缓缓成型,从中隐约能窥见刺眼的光芒,伴随着火炮轰鸣般的声响,蛇影般的雷光从高天直坠海面,绽放出耀眼的火光。
言灵建御雷神第一个发动,尸守群都是从海上来的,它们身上都沾染着潮湿的海水,海水的导电性甚至能达到铜的十倍,尽管其中的盐分会干扰雷电的威力,但只要轰击的次数足够多就能把雷电之威悉数释放。
雷电将近滩的海水加热到了恐怖的高温,尸守没有痛觉,但它们的身体仍然会受到高温的影响,伴随着雷电进入它们的身体,许多尸守还没来得及爬上海岸就抽搐着倒下,密集的水蒸气形成了人工干预的烟雾弹,尸守刚刚跨过这道白色的障碍,蜘蛛切带起的劲风就已经送进它们的喉咙里。
高温也点燃了很多尸守的身体,这些东西的身体里还有脂肪的存在,在古代的传说中它们曾经被称为人鱼,用人鱼油做的灯可以千年不灭。着火的尸守仍然疯狂的进攻,人工岛上的植被因为它们的火焰而燃烧起来,纵使仍然天降骤雨也难以熄灭,尸守的身体实在是太好燃烧了。
源稚女睁开了璀璨的黄金童,他的血统比源稚生更加不可控,更加危险,也更加暴力,这一刻他不再是源稚女,而是勐鬼众的龙王,风间琉璃。
忘川在空气中划过樱红色的刀光,粉色的火墙就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升起,妖冶地燃烧,把他的脸也染成了粉嫩的颜色,宛如少女。
尸守群易燃,但他们不会畏惧火焰,摇曳的火光中隐约就能看见上杉越和源稚女的身影。尸守们咆孝哭嚎着越过那道粉色的火墙,随即如桃花般的大火从它们的胸膛中迸发,产生的不是燃烧,而是溶解。
十几米的距离对尸守而言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但没有一个尸守能成功触碰到源稚女,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在这段距离的奔跑中身体就会高速的溶解成液体,像是某种无形的病毒在啃食肉体,到源稚女脚下的时候就只有古铜色的骨骼了,黑色的尸液在沙滩上流淌如溪泉,连它们的臭味也在这种溶解中彻底消失。
言灵业火,虽然名字中有火焰,表现出来的也是火焰的性质,但它的概念并非燃烧。
佛言中层说十八层乃是阿鼻地狱,那里诞生了一种火焰,名叫红莲业火,是无形的物质,以罪孽业力为燃料,一旦粘上便无法扑灭,只能硬抗到其将罪孽纷扰殆尽。但如果可以抗过业火的灼烧,那么无论过去曾经造下多少罪孽,都可以一笔勾销,再获新生。
这是仅存在于概念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