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从韦城县走,而是应该从西面徐大郎的地盘绕个道,省得引起误会,或者被有心人弄成误会。马围依然显得有些不安。而若是机敏,便干脆应该让王大头领亲自带着私兵去济阴缴纳,让房留后来处置的。
谢鸣鹤眉毛一挑,
瞬间来了精神,看向此人目光也多了几分神采。
倒是张行,先愣了一下,点点头,却不由再笑:大巧不工,有些事情没必要,尤其是你是从王五郎这里出的主意,拿捏好分寸便是极佳的,多余的举措看起来精彩,却实际上画蛇添足。
确实。马围想了一想,点了下头。葡萄架这里,稍微安静了一会。
随即,张行认真来问:你是茌平人?是。
在哪儿读的书?在房氏族学。
你跟房氏有亲戚?
没有,出大价钱买的入学机会。你家里很有钱?
中产之家,父母死后被我卖光了换成入学机会跟酒水了.....为此,本乡人都喊我绝户仔。
少喝点酒。...
为何不去将陵而来找王五郎?
那行吧,我再问你个事情。张行见到对方表面畏缩实际胆大,便也不再试探。我现在准备许诺给李枢三郡军政总指挥的身份,以换取和平解决帮内争端,同时要他支持我个人转为帮内唯一首席,你觉得事情能成吗?
王叔勇诧异至极,但马上就有些欣喜之色。
我觉得龙头这么干有点掉份子。马围若有所思。而且也不得法。怎么说?
龙头应该聚集帮中所有头领,按照一开始的帮规,以三分之二的头领们同意为底,堂而皇之的不依靠任何单个人的支持来做首席,当上首席后,再自上而下封下什么三郡总指挥。而且还要多封几个总指挥,但想来龙头早有腹稿,就不说了。马围脱口而对。至于说不得法,就是讲,这个东西没必要跟李枢本人来交流,李枢到底是存着几分天大野心的,他说不得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心里未必念恩.....应该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诸位东境留后与留守的头领,尤其是与李枢亲近的那几位,让他们去替龙头给李枢施压。至于说什么解决帮内战争端,更是无稽之谈,帮内一片祥和,团结一致,没有争端的。
张行沉默了一下,忽然扭头去看王叔勇,然后当场埋怨起来:当年魏公在这个庄子的时候,你让他穿着一双露脚趾的破鞋,如今马围在这个庄子里的时候,你让他大夏天喝个酒都不带冰的....为什么啊?
王叔勇茫然一时,谢鸣鹤捻须扭头就笑。
这正是我来找王五郎不去将陵的缘故了。马围赶紧来言。包括魏公选择来王五郎庄子上,也恐怕是为此.....王大头领心思质朴,并不会刻意招揽人,但也不会因为什么就嫉恨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要一坛酒总是有的。
张行打量了一下王叔勇,信服的点了下头,复又看向身前的年轻人:且来坐吧!甭管你是曲线投效,还是江湖相逢.....来我这里,总能随时替你冰一下酒。
好让龙头知道,无论冬夏,酒都该热着喝。马围认真更正。喝冷酒死的快,真就成绝户仔了。
ps:大家过年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