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载进怎能不知郭启安病情的严重性。
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个幌子,是为接下来的谈话主题做铺垫。
洛迁省的一、三把手被雷击中,身受重伤,至今没能脱离生命危险。
即便以现代先进的医学技术治疗,就算郭启安醒来,估计也难以继续工作了。
执掌这么一个省,每天的工作量大的惊人。
正常人应付,都会感到力不从心,更何况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呢。
钱载进继续说道:“元朗同志,洛迁省现在的情况,你我都心知肚明。启安同志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洛迁省可不能群龙无首啊。”
厉元朗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明白,钱载进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作为上级领导,钱载进自然要考虑洛迁省的未来。
他沉声说道:“首长,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全力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确保洛迁省的局势稳定。”
钱载进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元朗同志,你的能力,你的操守,我是放心的。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你提前做好准备。”
厉元朗心中一凛,他知道,钱载进这番话,恐怕是意有所指。他连忙说道:“首长,请您明示。”
钱载进叹了口气,说道:“元朗同志,你虽然能力出众,但资历尚浅。一旦郭书记有个什么不测,恐怕会有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啊。”
厉元朗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他明白,钱载进这番话,虽然是在提醒他,但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他沉声说道:“首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请您放心,我厉元朗绝不会因为个人得失,而置洛迁省的大局于不顾。”
钱载进闻言,十分赞赏厉元朗的态度,他说道:“元朗同志,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去把握。”
厉元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钱载进这番话,已经算是给他透了底。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要靠他自己了。
他说道:“首长,谢谢您的提醒。我会牢记您的教诲,做好一切。”
钱载进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好,元朗同志,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
厉元朗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和人祸,虽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困难。但同样,也给他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他能够挺过这次难关,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压力和困难都吸入胸膛。然后,他化作一股坚定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退缩,也不能犹豫。他必须坚定信念,勇往直前。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审阅起来。每一份文件,都关系到洛迁省的未来。他必须认真对待,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厉元朗仍然埋头在文件中。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每一份文件的表面,看到背后的真相。
要说钱载进的电话,是投石问路的话,那么相隔不久,盛良醒主动联系厉元朗,可就直白得多。
他向厉元朗透露,目前,上面正在研究洛迁省局势。
考虑到郭启安的现有情况,他离开书记位置已成定局。
但关于接替者,主要有两方面意见。
一方面认为,厉元朗由省长顺势接替书记,水到渠成。
原因在于,厉元朗在洛迁省长位置上已有两年。
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
这点无可非议。
而且,省长顺势而为接任书记,已经是个不成文的惯例了。
但反对者提出,厉元朗其他方面都达标,美中不足的是,他在省长位置上时间不长,还需要打磨锻炼。
而这一方还提出一个中和建议,计划将廉明宇调入洛迁。
之前,厉元朗在京城见力哥的时候,力哥透露过,廉明宇很快就出任西原省的书记。
不过,事情过了很久,廉明宇的任命决定却没到来。
现在,把廉明宇调过来,成为厉元朗的顶头上司。
着实把厉元朗惊得不轻。
厉元朗和廉明宇在泯中时,有过共事经历。
可以说,那段时间的相处并不融洽。
甚至因为理念分歧,导致二人关系一度出现嫌隙和裂痕。
要不是分开,肯定不会成为朋友,都有可能变成势不两立的对手。
有此前车之鉴,厉元朗对于廉明宇接替郭启安的书记之位,并不看好,也深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