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实在想不通,白芍的确是个美人,可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深爱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
季九爷松了松领口,声线淡漠。
“究竟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说罢,他不愿再多聊此事,站起身往里屋走。
乔绾跟在他身后,见他脱了白衬衣,又去解皮带,随后往浴室走去。
她「唉」了一声,连忙上前拦住季九爷。
“你手这样,不能碰水。”
季九爷垂眼盯着她,小妻子一脸的认真严肃。
他似笑非笑,抬起手,对着手背上的蝴蝶结看了又看,凤眸里笑意波动,慢吞吞开口。
“要么,你伺候爷洗?”
这话听着,属实有些让人脸热。
乔绾耳根子发红,一脸镇定地推着他胸口往外推,口中一本正经。
“我给您用帕子擦一擦。”
季九爷失笑,抬手扣住她肩头,微微用力将人转了半圈,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出了一身的汗,擦哪能擦gān净?”
乔绾瞪着眼,张嘴要说什么。
季九爷眼疾手快,低头亲了她一口,眉梢眼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再言之,爷怎么舍得让你伺候,还是爷来伺候你。”乔绾被搁在洗漱台上,惊慌地抵挡着他的手,连声道。
“我不热!我不洗!”
男人闷笑两声,扣住她手腕,肆无忌惮地开始撕扯她衣裳。
“你看着爷,万一爷忘了,湿了手怎么成?”
新做的衣裳,乔绾还蛮喜欢的,她手忙脚乱地护着衣领和胸口,急的脸红了,声音又娇又糯。
“您别扯,别扯坏了呀!”
狗男人,动不动就撕她衣裳,没轻没重的,旗袍裙子给他撕坏多少件儿!
看她慌的像只红眼兔子,季九爷眉眼里的笑意更盛,举起双手退了半步,挑眉问她。
“你自己脱,还是爷帮你脱?”
根本没给她不脱的选择。
乔绾只顾着心疼衣裳,gān脆没听出来他话里的门道,连忙话赶话道。
“我自己脱,自己脱。”
这副好糊弄的蠢萌样,季九爷看的心下好笑,眯着眼笑不吭声。
他慢吞吞转身,去开浴缸的水。
乔绾生怕他又来撕扯自己衣裳,自己脱起来也脱的着急。
等她解开所有盘扣,脱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
她猛地抬起头,季九爷正踱步向她走来,眉眼间的笑意闲适而邪气。
乔绾顿时气了,愤愤的将盘扣系上。
“你又糊弄我!我说了,我不洗!”
她说着一边系盘扣一边往外走。
季九爷紧了两步,伸长手臂,自身后揽抱住她肩头,阻止她离开。
“绾宝贝。”
他闷笑两声,一手抱着她,一手覆在她腹上轻柔抚摸,俯首吻她耳鬓,笑语低柔。
“你不洗,爷要洗,你陪着爷成不成?”
两人最亲昵过,乔绾身上何处不能撩拨,他拿捏的一清二楚。
乔绾缩着脖子,半边身子又麻又软,被他往怀里一揽,整个人都泄了力。
“九爷……您不能总这样。”
这两日,他是不太节制了,她毕竟怀着身孕,不可能总放任他胡来。
这会儿,乔绾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人要纳妾。
季九爷正在兴头上,她这话听在耳中,就如欲拒还迎似的。
他抱着乔绾抵在洗漱台前,吻她鬓发面颊,一路游移到肩颈。
乔绾整个人都麻了。
“九爷!”
“不许叫,听话。”
季九爷低沉训了一句,摸索着解了为数不多的盘扣,将人抱起来走向卧房,轻轻搁在chuáng上,随即覆身拢住她。
他眸色黑沉呼吸微重,俨然是一副一意孤行地姿态。
乔绾知道,她再说也无意,只能咬着唇忍下。
事情没开始前,她每次心惊胆战。
真正唇齿jiāo融,叠覆缠绵时,她爱死了季九爷的温柔体贴。
他的每声呼吸,每句呢喃细语,都令人迷醉动情。
“难过要说,嗯?”
乔绾闭着眼摇头,死死咬着唇不肯吭声。
季九爷闷笑,正要再逗她两句,里屋的房门被敲响。
明秋在门外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