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过来,就知道绾绾办得到,你看,你以为很麻烦的事,她就是能随手就解决了,这就是女人。”
季九爷薄唇勾了勾,掐着烟弹了弹烟灰,淡淡道。
“这就是爷的女人。”
江篙牙酸,嗤笑了一声,将皮箱合上,提着往外走。
“绾绾这胎,到几月份生了?”
“明年端午节前后。”
“我记得你之前信誓旦旦说的不给盈乐添弟弟妹妹。”
季九爷无奈,“一言难尽。”
江篙揶揄一笑,“唔,我争取赶在之前说服季老七,带他来喝满月酒。”
季九爷凤眸带笑,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到了敞庭,瞧见乔绾带着丹樱站在廊下。
江篙眉心蹙了蹙,扫了眼季九爷,低声道,“不是说的不惊动她?”
季九爷耸了耸肩,举步走向乔绾。
乔绾看了眼身后的丹樱,柔声道。
“去跟他大大方方道个别,祝福他事事顺利,下次再见。”
丹樱眼眶是红的,却垂着眼点了点头,下了台阶走向江篙。
江篙站在车前,目视她一步步靠近,蹙着眉看了眼乔绾。
“二爷。”
丹樱一开口就带了哽咽,又qiáng自忍住,双手捏紧了衣角,抬眼看向江篙,那双微红氤氲的杏眸,清澈而专注,qiáng自扯出抹笑意。
“多谢二爷,二爷走好,丹樱,丹樱愿您万事如意平安喜乐。”
江篙眉心缓缓舒展,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回去吧。”
丹樱连忙垂下头,泪珠子噼里啪啦落下来,但她却没哭出声,默默后退了两步。
江篙叹了口气,转身上了车。
车子驶出帅府时,丹樱还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像是被主人抛弃一般可怜。
季九爷看的直皱眉,他揽了乔绾腰背,低声道。
“我们也回吧。”
乔绾低「嗯」一声,扬声唤丹樱。
“你若是没哭够,就站在这里哭,哭够了,到主院来找我。”
等两人离开,庭院另一头的廊角下,才传来婆婆娑娑的声音。
“她好可怜啊,江二爷该不会不要她了吧?”
“姐,这不是很明白吗?江二爷自己走了呀。”
“二叔走了就走了呗,她何至于哭成这样?留在帅府不好吗?我母亲身边,多少丫鬟争破头都想去呢。”
“盈乐,你还小,你不懂。”
“欢玉姐,你只比我大两岁。”
韩欢玉:“我虽然也还小,可我知道,如果我父亲不要我母亲了,我母亲一定也会很伤心的。”
站在她身边的小男孩不以为然,“你是不是亲生的?父亲怎么会不要母亲?就算不要,也是母亲不要他呀!”
韩欢玉脸黑,“韩瑞生!重点不是父亲不要母亲,也不是母亲不要父亲,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能不能别打岔。”
韩瑞生委屈,“可你比方的不对呀……”,还不让人说话了?
季盈乐瞅了瞅两人,接着撇了撇嘴,看向身边的季康安。
“我觉得,如果父亲不要母亲了,他可能会被扫地出门,去街上要饭,母亲就会带着家财万贯和我们快快乐乐的一起去游山玩水,你说是不是,大哥?”
季康安双手插兜,绷着脸教育她。
“父亲不会不要母亲,你想太多了,季盈乐,你如果不想挨揍,这种话以后不要提了。”
季盈乐扁嘴,又看向牵着她的季阿满。
“二哥,她怎么还没哭完?上次我的小鸟被阿福的狗崽子吃了,我也很伤心,可我也没哭这么久呀。”
季阿满清和一笑,牵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温温和和回答道。
“你的小鸟对你来说的重要性,和江二叔对她来说重要性,是不一样的。”
季盈乐:“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伤心吗?”
季阿满,“伤心和伤心也不一样。”
季盈乐:“哪里不一样?”
季阿满:“你的伤心是你的伤心,她的伤心是她的伤心,没办法感同身受。就像你的鸟儿死了,你哭的眼睛都肿了,可大哥却觉得你很好笑,不是吗?”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季盈乐又记仇了!
她鼓着腮愤愤地看了眼季康安,“是啊,我觉得大哥被罚不许吃饭连夜抄经书,结果抄到一半睡着了,沾了一脸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