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羡妤木讷道谢,蠕动着从chuáng上坐起,接过他递过来的粥,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偷偷瞥了一眼他。
而他目不斜视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饱含戏谑望着她。
修长的双?腿被修身的西裤包裹着,将他紧实匀称的肌肉线条淋漓尽致展现出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个……封老师如果忙的话……”
“不忙,挺空的。”
“哦……”
封哲打断羡妤的话,两人再次相对无言。
一碗粥喝尽,他接过空碗再次询问,“还要么?”
羡妤沉默的摇摇头。
“你在帝都还认识别的人么,一个人住院,身边没个人照顾,不太好。”封哲开口询问。
他,做不到像对其他人那样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不闻不问。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孤独无助的感受。
羡妤摇摇头,眼中溢满落寞:“我五年多快六年没和美心姐联系过了,她现在也结婚有了孩子,不方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个人能撑过去。”
“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最近比较闲。”
封哲咳了咳,主动提出照顾请求。
羡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久久才喃喃开口:“为什么?”
后者沉默了许久,淡然道:“因为我曾经感同身受过,我想,这个时候的你,是需要人陪伴的。”
轻咬下唇,羡妤努力眨了眨眼,将泪水bī回去,鼻音浓浓道谢:“谢谢……”
“不客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下午再给你送晚饭过来。”
封哲起身告辞,两人并没有熟悉到他必须要留下来照顾的地步。
况且,他也看出了女人眼中的抗拒。
她好似将自己的心灵筑起了高高的心墙,谁都不能轻易擅闯,她也绝对不会走出去,只愿意一个人躲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独自舔舐伤口。
下午的时候,封哲送晚饭过来。
病房里,羡妤侧坐在窗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轻触着玻璃窗,微侧着脸迎接夕阳。
她失神的凝着窗外,眼底脆弱和极尽的哀伤尽显。
落日时分,柔和的光线如同羽毛一般拂在她脸上,像极了随时都会随着光晕消失的美人鱼。
这一幕,给封哲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竟是想要不管不顾冲上去,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阻止她的消逝!
听见响动,羡妤缓缓转过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来啦?”
“如果我没记错……病房是不能抽烟的?”
眉头微微蹙起,封哲说教。
羡妤有些不舍,将手中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这才不紧不慢将其扔进自制的烟灰缸中,无可奈何一笑。
“都说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药,可有些刻骨铭心的伤,早已凝结成疤,深深烙印在皮肤深处,成为印记,永远无法抹去。
抚摸伤疤,成为了一种习惯。
而最可怕的,就是习惯……你明知道这是恶习,却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一日不碰,就跟毒瘾犯了一样浑身难受……”
她是在比喻她抽烟的习惯,还是在比喻她可悲的人生?
目露复杂,封哲走上前,拿起她放在窗沿上的一次性纸杯,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面已经堆满了被水浸泡过后的烟蒂,刺鼻的味道,随着浑浊的液体挥散看来,让人产生不适感。
“只要想,没有什么是戒不掉的!若真看不惯又抹不去那抹伤疤,那就主动面对它。
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纹身遮盖它、制造新的痕迹代替它等等,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
区别在于,你想不想去面对,想不想去解决而已,吃饭。”
晚饭,依然是粥,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无法吃太油腻滋补的东西。
吃过晚饭后,本该离去的封哲却没有走。
他总有种错觉,谢若晴会在他离开后,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窗户跌坠,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他不是什么救世主,可这一刻,他却莫名产生了想要救赎谢若晴的心。
“为什么想拍微电影?现在的行情,微电影已经成为过去式,若想投资,短视频,网剧这些选择都比微电影qiáng。”
封哲主动找话题和羡妤聊。
羡妤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笑痕,“不是为了赚钱……只是觉得……有些故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