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字也进驻了,国际救援也进驻了。
当看到五星旗帜下的伤员,他们无一不对张凡他们竖起大拇指。虽然,张凡他们撤到了二线,但重病号,特别是一些伤情复杂的病号,还是不得不送往华国这边的医疗小分队。“茶素医院!我们,茶素医院!”欧阳这个时候,不停的给人说着自己的名号,也不管对方听懂听不懂,反正看到外国人,她就如同路上发传单的一样。一天、三天,华国医疗小分队算是出名了,重病号都不用问,直接送到华国这边。茶素,茶素医院的人也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同事去了哪里。特别是家属们,无一不是提心吊胆的,“哎,其他国家地震,又不是我们自己,为什么让我们的人去啊!”第五天的时候,华国医疗小分队终于要撤离了巴国。能救到的几乎都救了,救不了的,也只能……华国医疗小分队慢慢撤离的时候,刚被打通的公路两边,巴国的群众自发的站在公路两边。薛晓桥不停的朝着他们挥着手,他的脖子上挂着对方献给他的鲜花编制的项链。初春的花朵是那么的娇嫩,花朵上都还带着露珠,颗颗晶莹的露珠如同他们的心一样。车队进入华国国门,驻扎在华国国门的武警官兵用阵列形式欢迎着归来的同胞。“还是家里好啊。跨过国门,我的心算是放进胸膛里面了。我要睡一会了。”欧阳说完,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花白的发丝在额头上微微的舞动。没多少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曾出国拼过命!但,只要国家有令,他们还是义不容辞!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终于上了高速。“现在要是有碗拉条子就好了,几天的压缩饼干吃的我嘴上都起泡了。”医生护士们聊着天,就好似出门旅游了几天一样,没一点点特别的感觉。()一个抢险,一个救灾,真的是相当专业的事情,别看欧阳拿着小旗子,拿着小喇叭,好像很有权势,很有逼格一样。说实话,有抢会议发言权的,也有抢单位财权和人事的。可没见过谁抢这种时刻的指挥权,真的,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不光要协调各个单位,还要时刻准备着突发情况,而且还要不停的给救灾人员鼓励打气,还要不停的嘱咐救灾人员自己的安全。前几个小时候的老太太还能抽出时间来帮着抢救,时间越往后,伤员的情况越重。军队的领队,在这个时候,就没办法指挥了,因为,什么病人应该去哪个帐篷,什么病人需要立即就地治疗,他不了解了。说实话,每每遇上这种情况,能当现场指挥负责人的,放到哪里,放在任何单位,都是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领导。霸道、武断、不讲理,几乎各种毛病都有,但,他或者她当站在这里的时候,大家莫名的就会感觉的安定。当时间进入晚上的时候,气温急剧下降,这个时候医生护士们才明白,出发的时候,军队给发装备的道理了。高原的的冷,很少人体会过,帐篷就如一张纸一样,冷风打着旋的往帐篷里面钻。干冷干冷的,风吹过的时候,就如刀子一样,割的人脸都疼。十个多小时,医生们不得不开始换班了,听着耳边传来不带停顿的呻吟,但是,不休息不行了。再不轮换,患者没救成,他们都先要倒下。薛飞解完小便,打着哆嗦进了帐篷。“太鸡儿冷,都冻成棒棒了!”用三川(a)普通话说出来,格外得让人觉得搞笑。但,帐篷里没人搭理他,一个个就在地面上铺着防潮垫闭着眼睛。打鼾的是张凡、老高、还有许仙,而薛晓桥就不行了。老高是真的累的脱了力了,老头饭都没吃,进了帐篷就睡的天昏地暗。而张凡是想睡立马就能睡,许仙虽然没达到这个境界,但入眠还是很快。薛晓桥就不行了,小伙子几乎一直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实验室,不是实验室就是在医院。家里条件也很不错,以前也就野营的时候才睡过帐篷,可那个时候是什么条件,现在是什么条件。外面风吹,里面哈口气都能见到雾气不说,而且周边的鼾声如同比赛一样。薛飞这个兔崽子干正事的时候永远看起你一首都人,跑到这里,这次回去你就算有资格了。他不给你开小灶,你就趟在地上撒泼!”薛飞一边抽着烟,一边调侃薛晓桥。“给我来一根!”薛晓桥也睡不着,靠着薛飞要了一根烟,学者薛飞点着了。他心里其实也在怀疑,我图了什么呢?在窗机明亮的办公室里当我的医生不好吗,干嘛非要来这里受罪。但看着外面灯火明亮的手术帐篷,他又是止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