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手术的有序性。
这个指挥难度,也就张黑子了,中庸老齐绝对拿不下来。
他或许能做这个级别的手术,但未必能指挥下来这个级别的手术。
怎么说呢,因为黑子手术前就做了一台,几乎可以说,什么地方要慢,什么地方要快,他比任何人都清晰。
从刚开始的聚集,慢慢的手术台宽松了,随着各个脏器的分离,患者的腹腔慢慢的开始空置起来。
如果站在无影灯的地方朝下看。
感觉患者就像是被草原二哥给掏光了肚子一样。
“一组腹腔操作结束!”
“二组腹腔操作结束!”
“所有脏器,循坏正常!”
……
一声声的通报,手术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手术台上的人,没有一个能看出疲乏的,反而有一个算一个,眼睛里全都带着贼光。
巡回护士不停的给一群人擦拭着汗水,甚至有喜欢出汗的,直接就在帽子里面垫了一块浸泡过新洁尔灭的毛巾。远远望去,就感觉医生头上贴了一块带颜色的姨妈巾一样。
清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清场。
腹腔里,胰腺肿瘤孤零零的从胰腺头里伸出,又左拥右抱的搂着腹腔干等一些大血管,如果用个拟人的比喻,这玩意就像是座山雕,或者恶霸一样,搂着娇弱的女子,狠狠地捏着女子的……
别看肿瘤是孤零零的,但这玩意长的是面目憎恶。
人体的正常器官,除了眼珠子取出来的时候,有点吓人以外,其他所有器官,说实话,真的漂亮。
玫瑰色的肝脏,包裹着一层似透不透的薄膜,就像是一个丰裕的少妇躺在贵妃椅上对着你搔首弄姿。
淡粉色的小肠,像极了一个大长腿的美女,盘盘绕绕的,像是要用双腿缠绕在你的躯干上一样。
就算是胖大的胃部,也像是一个富贵家里养出来的富贵小胖妞。而且越小的器官越漂亮,比如胆囊,正常的胆囊,发着健康的光泽,什么你的红宝石绿宝石的,在胆囊面前,就是石头。
就算是阑尾,健康的阑尾,小巧的啊,恨不得让你含在嘴里。
而肿瘤,不管良恶,这玩意都是面目狰狞的。
良性的肿瘤,就像是一大包的豆腐渣,很多人估计吃过猪脖子肉,有时候一口下去,见到的白色的像是大理石状的线体,其实良性肿瘤和这个玩意有点相似。
而恶性肿瘤就更不一样了,不说切开,光看完整的样子,直接就能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一样。
脑子直接就会发出命令,不要伸手,不要伸手,赶紧走。
“准备切除肿瘤,其他几个组,密切关注器官状态。”
“收到!”老齐代表所有的手术组轻声的答应。
开始切除,趴在血管上的捏着血管的胰腺肿瘤,切除是相当困难的。
血管就那么厚,他是捏在上面的。
稍微用过了,血管破了,腹腔干啊,这不是毛细血管啊!一旦切片,根本堵不住。
而且,必须切赶紧,肿瘤就和那种有千万种子的植物一样。
你看着好像把大多数都干死了,可留下一个,等回头二次复发,你直接就没办法了。
刀片,卡的一下,沿着肿瘤,张凡就狠狠的塞了进去,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像是旷了好久的中年汉子一样。
几个主刀冷气都吸进去了,带着口罩都没有耽搁他们发出吸气的声音。
他们想到了各种的切除方式,就是没想到,张凡如同一点寒芒先到的,直接插入了。
这是腹腔干啊,这是胰腺肿瘤啊,哪有这么切的啊!
有一个算一个,紧张的头皮都发麻了,甚至有的人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
太尼玛吓人了。这个危险程度是怎么样的,男生而言,就像是一个锋利无比的刀尖已经戳到了你的尿道口,再进一毫米,就能让你开口了,但你还能酣畅淋漓的尿出来,而不是吓的溢出来。
这就是水平!
也就是主刀是张黑子,要不然大家都觉的上手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屠夫。
这尼玛不应该谨小慎微吗,你怎么大开大合了。
“换刀!”
三四下,就换一把刀,三四下,就换一把。
一群主刀眼睛都直了,脑子里疯狂的记录着张黑子的手法。
而张凡,拿着刀子就像是戗菜刀的一样,咔嚓,咔嚓,沿着大血管,每一次的刀锋划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