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半个月前,她和一众小师弟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回到焚城。
所有人见着他们全以为诈尸,huáng符都贴额头了:“各位师兄师姐安歇吧,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吧!!”
安蓉蓉瞪着额头上的huáng符,又瞅了眼面前念念有词的小弟子,直接给他一香拳:“滚蛋,人鬼不分。师姐我还活着!”
那小弟子被打蒙了,接着掏出一把符把自己贴满:“还会打人,此乃凶祟,看我不……”
安蓉蓉直接给他爱的一脚,人直接倒地不起了。
不多时,她心心念念的段师兄终于闻风而来,面具后那双眼睛,明显是震惊的,他久久站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
安蓉蓉以为他是开心坏了,赶紧上去要拉他的手,却被那人躲开。她疑惑:“段师兄,你怎么躲着蓉蓉?”
段沐却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都对他做了什么蠢事!!”
安蓉蓉只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人转身就跑了。
此后再见她的段师兄,不但隔着面具,甚至完全生分了。
她后来找人了解过,得知他在这三月期间,被魔修派来的细作「卿沉旭」严重戕害,非但被刻了印,还被迷惑的承认海舞山惨剧的罪行等等。
虽说后来魔修伏法,可段沐却就此沉沦,封闭自己,整个人变得十分敏感。甚至众人不能谈论哪怕一句那「卿沉旭」的坏话。
据说有几个小仙阁上山拜访,无意间批判了「卿沉旭」一句,在送行时,被段沐一脚踹下山。
安蓉蓉想到这些,替他段沐师兄感到难过,一直尝试陪他度过这段艰难的痛苦期,但他表现的太过镇定,谨慎冰冷,生人勿近。
她现在除了在这儿抱头痛哭一会儿,啥也做不了……
正难过着,附近有人靠近。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流泪,赶紧找了树丛躲进去。
没多久,她先前站的地方,依偎着一对恩爱有加的小弟子。
高的那位:“宝贝,有生之年能这么抱着你,真是师兄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其实师兄喜欢你很久了,虽然对你下了药,还要了你……”
“但师兄可以对天发誓,师兄对你绝对会比以前更好,你要对师兄有信心,知道吗?”
矮的那位:“师兄别说这些了,如果不是你的药,我怎么能看清谁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不是师兄,我现在肯定还沉浸在上一段的痛苦中……”
“多谢师兄对我不离不弃,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谢谢你,师兄……”
俩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听了那些话,安蓉蓉像魔怔了一样——
她的段师兄现在不正是最痛苦的时候?
如果自己能够帮他一把,他会不会也能脱离苦海?甚至把心思放回自己身上?
她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段师兄,蓉蓉来救你了!
安蓉蓉没有看到后续,在她走后,那对男子直接闹翻了——
矮的那个趁着高个儿兴风作làng之际,一个猴子捞月,接着蛋打jī飞,高个儿捂着血肉模糊的jī蛋肉肠,痛得满地打滚哇哇惨叫。
“分明趁虚而入非得说的如何深情!手段卑劣 无耻至极,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再骚扰我,我要你命!”
卿沉旭的一天,又在罚抄中度过。每次他一抬头,那段沐都盯着他神游,搞的他心慌慌。
夜幕降临,卿沉旭手都写疼了,终于被放回去歇息。
只是他刚一出学堂,让安蓉蓉拦住,手里多了一坛酒:“小师弟,麻烦你替师姐约个人!你段沐师兄!”
卿沉旭:“为什么要我去?我刚逃出他的魔掌!!”
“别这样小师弟,是这样的,段师兄最近心情郁结,师姐我呢想帮他开解。可他除了你谁都爱答不理,只有喝醉了酒,他才能一吐为快,彻底放松,你说呢?”
卿沉旭仔细想想是这个理儿,段沐现在确实很不对劲。也不知道压抑了多少情绪。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卿沉旭约段沐,轻轻松松,毕竟夜晚对段沐来说太过孤独,能有人陪他喝酒,他也乐意。
于是,答应了卿沉旭。
俩人约在山顶,倚着树gān,数着星辰,chuī着凉风,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卿沉旭不敢喝酒,装模作样的往嘴里倒。
段沐就没这么顾忌了,他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神色慢慢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