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您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吗?”段沐浑身僵硬不敢动。
感觉是自己用了下三滥手段,才令师父变成这副样子。若师父清醒之后,怕是要自惭形秽,怕是要后悔死了。
没想到姻缘树的威力如此大,早知如此还是不要……
“段沐……你变了,以前你都迫不及待的,现在都不积极了,是我不够漂亮了吗?段沐……”
“以前?”段沐骤然头脑清醒,师父竟是将自己当做那焚城的人渣段沐,那个人渣,都对师父做过什么,师父为何如此念着他?
段沐捏紧拳头,意难平。
恨自己不早些认识师父,恨自己没能阻止那王八蛋对师父做的那些事,更恨那渣狗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枉费师父对他一片痴情。
“段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转过来,抱抱我?”
卿沉旭不想唱独角戏,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这么凄凉?
“师父!”段沐突然转过身,抓住卿沉旭肩膀,眼里满是肃穆,“师父,您好好看看我,我是您的徒弟,我不是那个负心汉!”
卿沉旭像醉了一般,痴迷的笑了:“以前是你,现在也是你,你们都是一样的呀——”
“不!”段沐不认同他的说法,“我比他专情,我此生都只爱一人,我也不做仙家的狗,我只是您的徒弟。”
“我与他,不同!”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卿沉旭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说,“之前被打搅什么都没成,现在我们可以继续……”
“不可以!”
段沐用力摇头:“现在您连我是谁都分不清,我绝不做个趁人之危的混账。师父,您早些歇息,徒儿给您守夜!”
段沐在卿沉旭茫然的凝视下,开门离开,又在他面前闭上房门。
到了这会儿,卿沉旭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是不是我把他bī的太紧了?否则,我都……这样了,他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段沐之后重新回到姻缘树下,找到他手写的小木牌,一把拽下,捏成碎片。
树下老人挖着鼻孔瞅着他:“咋的了发这么大火?处崩了?”
“这树根本就是害人,qiáng行把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算什么姻缘?”段沐大骂。
“你少胡说八道!”老人弹飞鼻S,唰的站起来,“咱这树可神着呢,我告诉你,若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别说把牌子挂在树上,怕是连名字都写不上去!”
段沐皱眉:“我不信你说的话!”
老头急了,gān脆拿起一块木牌一支笔:“不信你自己试试,把两不相gān的人写上去,你看会如何?”
段沐沉思半晌,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他心念一动,准备写安蓉蓉。
谁知这下边儿的三个字如何都写不上,就像木牌涂了油,墨汁立马融化滴落。他不信邪,又试了几个名字,均不能成。
而后,他写上卿沉旭三字,却是成了。
就像命中注定。
老头欣慰:“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段沐还是摇头:“可是,他对我并非是那层喜欢,只有我对他才是……”
老头摇头摆手:“不不不,老头儿再qiáng调一遍儿,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写在木牌上。”
“您的意思是,他对我也有意思?”
老头又忍不住挖鼻孔:“我相信姻缘树。”说着,他笑呵呵道,“既然都是误会,就赶紧付钱,等牌子挂上树,二位就等着来自姻缘的祝福吧!”
段沐半信半疑,将银钱和木牌同时递给他。老头接过一看,顿时皱眉:“怎么又是这对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
老头儿领他到树的另一边,指着一块木牌给他看:“不同手笔,相同的名字,你看是不是你们俩儿?”
段沐耳聪目明,一眼注意到数百个小木牌中最特别的那个,还有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却是他师父特有的。
“师父他……他竟然也来求过姻缘?”段沐眼里满是动容。
老头儿挖着鼻孔:“你看看老头儿怎么说的,对方跟你心意相通,早就求了姻缘。不过呢这木牌不能多挂,否则我怕你们吃不消祝福!”
“但名字写了也抹不去,只有整块销毁。所以,恕我不能退钱!”老头挺着腰板,这是准备gān架。
大概遇到太多想退钱的,练出来了。
段沐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钱上:“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