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娇贵的一个人儿,手指被烫伤的时候,得有多痛啊。
这么一想,千仪眉头微蹙,心疼地仿佛是自己的手指上被火灼伤。
十指连心,是他害得她遭受这样的伤痛。
于是他眼眸满是歉意和心疼地看着洛伊然,声音极其温柔,“都怪我。”
多的他没有再说,却已经在心里告诫了自己。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怎么能怪你呢,没事呀,是我自己不小心。”
洛伊然摇摇头,正想抽出自己的手,“药应该凉了一些,你该喝药了。”
千仪的视线却又落在她的手指上,并没有松开,“我先给你敷药,你不要动。”
他带着洛伊然坐到桌子旁,他的力气很大却不会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以后不准再做这些事了。”
千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里面装有类似于药膏的白色物体,他用手粘出一点,动作轻柔地涂在洛伊然红肿的手指上。
“我也是第一次熬药,没有经验嘛。”
药膏触碰到红肿的手指时,洛伊然感觉到那微凉的感觉,十分舒服,很快就驱散了手指上的灼热疼痛。
这是个好东西啊。
她看着那个小小的玉瓶,身为洛国公府大小姐的她都不曾在京城和皇宫见过这种见效如此之快的药物,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肯定价值不菲。
不过她的空间里有很多这样的,只是一时间忘了拿出来用而已。
千仪低着头,掩饰住眼底和神情的幽暗yīn沉。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以后不管怎么样也不准你做这些事情。你的身体如此娇贵,怎能受到一丝的损伤。”
“也没有多娇贵啦。”他这么一说感觉她好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乖,听话,跟我保证,以后不要再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
千仪忽然抬头,那双一瞬间有些浓郁bào戾情绪的眼眸变得温柔又深邃,看着她时,神情是无比的认真。
洛伊然心头猛地一跳,点了点头。
等洛伊然的手指都涂上药后,她突然想到,“你的药还没有喝呢,希望没有凉透了。还有,你的伤口刚敷完药,怎么就下chuáng了,喝完药赶紧回去躺着。”
本来应该是她来照顾他这个伤患,怎么到后面变成他来给她敷药了。
这让洛伊然的脸色有些发烫泛红。
千仪拿起洛伊然为他熬的药,倒入碗中一饮而尽。
待他喝完药回到chuáng上时,看着还站着的洛伊然,她白嫩的脸蛋脏兮兮的,有些紧绷的脸色柔和下来。
“快去洗脸,你现在的模样好像刚从火堆里爬出来。”
“啊?”
他这么一说,洛伊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形象可能有点糟糕,于是赶紧往外面走。
“记住,一个时辰内手别碰水。”
“知道啦,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过来给你送晚膳。”
洛伊然走后,千仪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的情绪。
那张jīng致绝伦的脸蛋褪去以往的懒散,笑得很是温和好看,却有着让人心惊的压迫感。
因为那双好看的浅色眼眸里是无比冰冷的bào戾和yīn郁。
那三名杀手的来历他大概已经猜到。
“齐王……”
看来,给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嘴角的弧度唯美温和,却扯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狗皇帝的儿子太多了,他就做一件好事,帮他清理几个吧。
想必其他王爷也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
远在北方的京城,齐王府。
齐王虽然废了,心也死了,但那是原本不大的良心死了,黑暗部分的心却疯狂滋长,使得本就粗犷不好相处的性格变得更加残bào狠毒,让人看着就心生寒意。
他前段时间娶了一个三品官的嫡女回来做正妃,因为自己不能人道,便让自己的暗卫夜夜扮成他跟王妃行房,自己则在关着灯的房间里「光明正大」地听二人的声音。
可怜那个不过十七岁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并不知道夜夜和自己颠鸾倒凤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夫君,而且自己的夫君还在一旁看着。
自从失去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后,齐王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嗜血,虽然没有qiáng抢民女,但是也gān了和这种行为差不多性质的事情。
他经常出入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