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相悦,你若是配合我,相信他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孤漠却这样恬不知耻地说。
“你疯了!我才不会这么说!我讨厌你!我恨你!”胥清反抗道。
“那样的话,我就杀了锦瑟好了!”玄狼首领恶狠狠地说。
胥清被他震慑到了,再想不到其它,哽咽着问“锦瑟,你把他怎么了?!你这个恶妖!”
“现在还想着他?我的美人儿,他是不会来救你的,他中了我的猛陀散,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够他神志不清好几天了。等你成了残花败柳之躯,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别做梦了!”
真是蓄谋已久啊……
胥清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这个孤漠,到底是安着怎样的心待在锦瑟身边?
绝望……如巨石压在头顶的沉甸甸的绝望,如兽齿裹挟着的尖利利的绝望,又如殓尸布般静谧、使人窒息。
孤漠的吻如般击打在她身上,她感到反胃。接连数十声求救无果后,她终于决定自毁内丹以保清白。
“真是禽兽不如!都说朋友之妻不可欺,那孤漠做出这样的事也未免太过分了!唉,也只怪锦瑟神君交友不慎了。”许多年后,幽明湖边,听闻这桩旧事的狐妖仙儿扼叹道。
“这关锦瑟什么事?!”胥清不乐意了,当即一记白眼扫过去。仙儿则不做声了。
“锦瑟心思赤忱,坦荡如平原,哪里晓得我们妖族阴险,心中尽是私利的沟壑,逮着对自己有利的机会便将那些恩义都抛得干干净净。呵!”
“妖不都是如此吧……”仙儿弱弱地申辩了一句。
胥清没理会她,继续述说下去。
天无绝人之路,胥清的魂魄终究不曾坠亡。
眼泪坠下的那一刻,本当中了猛陀散而昏迷的锦瑟破门而入,头一次,他的神情严峻如亘古的冰峰,都不像他了——胥清觉得。
锦瑟容易犯糊涂,却并不傻;容易轻信他人,却并不代表他会再三容忍别人的欺骗;他心思赤忱,却并不代表他会姑息亲近之人的背叛——他仍然是他。
孤漠听见房门破开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锦瑟精神饱满,目光冷冽,哪里像中了毒药之人的样子?孤漠的心便“咯噔”一下沉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场挚友反目的争战不可避免,昔日豪爽触碰的酒杯猝然撞碎,从此再无跨界知音,只剩割席之后遍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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