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两人喝着酒聊天。
虞姝嫌灯光刺眼,想关掉一些,被沈佑霖拒绝:“就这样吧,挺好的。说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虞姝叹了一口气。
沈佑霖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扔花生:“给你两分钟组织语言。”
“”
“唉,生活不易,富婆叹气。”
“啧,你说你窝囊不窝囊吧,做富婆做成你这样,真够失败的。”
“你为什么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死。”
沈佑霖得意非常:“因为我投胎投得好啊,我只要不违法乱纪,怎么造作都行。哪像你啊,给自己设置那么多条条框框,活得那么累。”
“我投胎技术不行,当然活得累。”
“不,我都说了,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条条框框。我在飞机上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是同类,我们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不是这么用的。”
虞姝扶额,这玩意儿还是个汉语言文学在读博士,谁信?虞姝严重怀疑他的学历造假。
“谁和你是同类了,我可活不出你那肆意妄为的样子。”
“那是你被生活压抑住了天性,你说说,你是不是一有机会,就会放纵自己。”
“”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沈佑霖赏了她一颗花生。
“以前没有钱的时候,做梦都想有钱,每天都活得很累。一点都不敢放纵自己,唯一一次放纵,欠下了十几万,不停地去弥补,却怎么都弥补不上。后来,一夜暴富了,是很快乐,有钱真的很快乐,从前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快乐。”
“可是这种快乐里,伴随着惶恐和不安,怕什么时候,这种快乐就没了。而且,有的事情,钱也解决不了,还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不不不,问题不是出在钱身上,是出在你身上。你的问题,在于读书太少,而想得太多。”沈佑霖鼓起掌来,“我是不是一针见血,鼓掌!”
虞姝:“无法反驳。”
“我以前吧,也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连个人样都没有的那种。后来觉得,啥都挺无聊的,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跟傻缺一样,我还不如回学校写论文呢,起码学校里的傻缺都傻得可爱。”
“你眼里,有不傻的人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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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天亮的时候,才离开酒吧。从包厢出来的时候,酒吧大厅又恢复了平时昏暗的灯光,沈佑霖浑身僵硬,搀扶着虞姝往外走。
虞姝喝得酩酊大醉,加上连续两晚没合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依然感觉到沈佑霖在发抖,哑着声音问道:“你怕黑吗?”
“嗯。”
虞姝拍拍他的背:“没事,不怕不怕。”
沈佑霖把她送回公寓,公寓客厅里坐着两个虞姝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叶萍和虞峰。
公寓的大门是密码锁,录了虞峰的指纹。
看见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搀扶回家,原本想和她好好谈谈的叶萍顿时怒火中烧:“虞姝,你有没有羞耻心?!”
“没有呀”虞姝站都站不稳了,靠在沈佑霖身上,挑着他的下巴展示给叶萍看:“帅不帅,我八万块钱一个月包养的,这种货色,我还包了三个,正好凑一桌麻将!”
沈佑霖:“”
他这种“货色”,很常见?
“你你”叶萍指着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什么啊?说贞洁是女人一辈子最好的嫁妆?”虞姝醉醺醺地对沈佑霖笑,“你看她,她急眼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活明白呢,就想指挥别人了。”
叶萍暴怒不已,能拿到什么就砸什么,将眼前的东西砸了干干净净。虞峰见此连忙上前劝,也被叶萍打了好几下。
沈佑霖护住虞姝,没让她被溅落的玻璃碎片划伤,打横抱起醉鬼往主卧走:“我帮你解决,事后不准怪我哦!”
虞姝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被他放在床上,才想明白,拉着他的衣袖说:“好。”
沈佑霖拍窦娥脑袋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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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肚子饿得叽里呱啦乱叫。
洗了个澡去客厅,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姨正在厨房忙碌,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见她出来,阿姨塞了一杯果汁给她:“先垫垫,沈先生说要来吃晚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