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虞姝立刻显出原形,笑得花枝乱颤,忍不住鼓掌:“你那便宜叔叔,气得脸都绿了。”
沈佑霖语气骄傲地夸她:“我老婆真棒!演技进步飞快,简直一日千里啊!”
司机又一次默默升起挡板,将狗粮隔绝在车后座。
“叫老公!”虞姝掐着他的脸纠正。
“嘿,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两人闹了一阵,虞姝拿出那串佛珠欣赏:“极品帝王绿啊,第一次见种这么老的翡翠,珠子个头还这么大。”
“改天带你去洗劫老太太的书房,全是极品翡翠。”
虞姝斜睨他一眼:“你怎么跟土匪似的?不是抢劫就是洗劫。”
她突然有点明白沈朝文急着把他“嫁”出去的原因了。
沈佑霖笑了笑,不置可否。
“老太太既然喜欢翡翠,不如借花献佛,把这个送给她吧?”
“别,我家老太太又不信佛,她信道教。你自己留着吧,或者转手卖出去赚一笔都行。”
虞姝点点头:“那你明天陪我去买礼物吧。”
“给谁?”
“你家老太太啊。”虞姝满脸写着“你为什么明知故问”。
沈佑霖很是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前两天不还说早着呢,以后再说。是谁改变了你啊?我爸那臭老头子?”
“嗯。”
“卧槽,我叫你去你就不去,他一说你就去,你这么听他的话啊?”
虞姝哭笑不得:“你是在吃醋吗?”
沈佑霖理直气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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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做好了见沈老太太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一事件来得猝不及防,她和沈佑霖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鞋,沈佑霖就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他听了两句,神色骤变。
沈老太太从楼梯上摔下来,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
沈佑霖挂断电话的手都在颤抖,虞姝握住他的双手,手心里满是冷汗。
“不会有事的。”她说,“你信我,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佑霖紧紧回握她的手。
去医院的路上有些堵车,沈佑霖气得砸车窗玻璃,那防弹玻璃哪是他能砸得穿的,手都红了,玻璃还纹丝不动。
虞姝把他的手放进怀里揉搓,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以后生气还是砸东西吧,不准拿自己撒气。”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沈佑霖鼻腔一酸,瘪瘪嘴就要哭:“虞姝我是气自己不争气。”
“他们那么不在意我,可我还是”
还是害怕失去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在意你?
虞姝想问,但直觉告诉她不能问出口。
车停在沈氏的私人医院,一名医生将他们往老太太的特护病房领,并解释道:“老太太没什么大碍,踝关节扭伤,静养一些日子就好。”
沈佑霖难以相信:“年纪那么大了,从二楼的楼梯摔下来,一点事情没有?”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是的,老太太福气好。”要不是医生的身份说这些话不合适,医生都想双手合十念一句“菩萨保佑”了。
沈佑霖牵着虞姝往病房走,一把推开病房门,和一个六七十岁的道姑四眼相对。
“真是晦气!”沈佑霖板着脸骂道,拉着虞姝转身就走。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身边围绕着一圈儿孙,沈朝文和郁繁星都在,只有那年老的道姑孤零零地立在窗边,和病房里儿孙绕膝的慈孝气氛格格不入。
那道姑看上去年纪很大了,精气神却很好,脸上皱纹遍布,但面相看着并不凶恶,很是平和。她头上挽着髻,插了一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木簪,身上的道袍也洗得发白。
虞姝不明所以,朝病床上的沈老太太歉意地鞠了一躬,跟着沈佑霖走了。
老太太看在眼里,心情很是不错,眼里满是笑意。她和守在病床边的众人说道:“你们也都散了吧,老大和老大媳妇留下。”
众人心怀鬼胎,劝慰了老太太几句以表示自己的孝顺,就依次离开了病房。
老太太问:“是那孩子吗?”
“看面相,应该是。”老年道姑回道,“不知那孩子生辰八字几何?”
沈朝文查过虞姝,便把虞姝的出生日期说了出来。
那道姑并不用手掐算,只是默了一瞬:“是了,她原本该一生坎坷、孤寂困顿,但命格受高人点拨,变得极贵极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