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和沈佑霖只在蓉城呆了两天,来去匆匆,连沈佑霖的姥姥、姥爷家都没来得及拜访,虞姝只能在电话里和老人表达歉意,送上新年祝福。
郁老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花,让虞姝别往心里去,什么时候有空来看他这个糟老头子都行,沈佑霖不听话只管抽他,只要不退货,怎么都行。
林砚秋也是,笑眯眯地和虞姝说,沈佑霖混账惯了,虞姝要是被他欺负了,回头告诉姥姥,姥姥一定好好收拾沈佑霖那小王八蛋。
虞姝捂脸,怎么一个个的都担心她退货。
虞姝和沈佑霖一下飞机,还没出机场,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是那便宜叔叔沈晖。
半个月没见,沈晖眼看着憔悴了不少,头发白了一大片,身上的西服衬衫也皱巴巴的。
沈晖眼里满是红血丝,死死盯着虞姝:“你开个价,那串佛珠多少钱,我都买下来!”
他这状态显然有些疯魔了,沈佑霖把虞姝护在身后:“多少钱都不卖!要卖也不会卖给你!要死也死远点!”
“我求求你,求你把佛珠卖给我”
沈佑霖不想和他多纠缠,幸好路人甲和司机及时赶到,护着两人上了车。
车辆启动,沈晖还在不停地拍打车窗,魔怔地不断重复同样的话。
沈佑霖在后座揽着虞姝,踹了一脚副驾驶,问:“怎么回事啊?”
路人甲连忙回头,把沈晖的事情说了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沈晖的篓子捅大了,钱窟窿填不上,得进去蹲上十几二十年。
这不难理解,沈老太太把持沈氏,商界的人纷纷开始站队,沈老爷子死后,想靠上沈家这条大船的,都得踩两脚沈晖表忠心。沈朝文并不明着表态或是自己动手,否则也不会让沈晖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钝刀子割肉,才最痛。
“啧,那还说买佛珠。他现在所有兜里加起来,有一个亿吗?”沈佑霖嗤笑,“那佛珠什么来历?沈晖死盯着不放,肯定是找好买家了。”
路人甲吞吞吐吐:“这不不清楚。”
“不清楚你还不去查!”沈佑霖又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座椅。
回去的路上,沈佑霖一直在给虞姝科普,沈晖和他的缺德老妈早些年做的恶,简单来说,就是在沈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把他塞进了沈氏作威作福,别的不干,就和老太太的人对着干,甚至差点害死了沈朝文和年幼的沈羽霄。
说句十恶不赦也不为过。
不等路人甲查清佛珠的来历,虞姝当晚做梦梦到了。
那佛珠的确出自清朝皇宫,历史可以追溯到乾隆的第一任皇后,后来被赏赐给了一位亲王,代代相传,直到乱世,逃难时被仆人偷走藏了起来,流落至民间。
一位六十多岁的华裔老先生,会以八千万美金的价格将佛珠买下来,这是他奶奶临终前都在念叨的,母亲心爱的陪嫁。
一觉醒来,虞姝忍不住唏嘘,这梦做的,时间跨度越来越长,而且回回都是上亿的买卖。
第二天,虞姝打扮得低调端庄,早早地和沈佑霖出门了,吃饭的地点在京郊的一处私人庄园内。她跟在沈朝文身边,去商业大佬们的餐桌上镶边,她也终于见到了沈佑霖的大哥沈羽霄。
怎么说呢,相貌气质很是不俗。
沈羽霄的眉眼间像郁繁星,脸颊轮廓和鼻子嘴唇,和沈朝文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韵味正浓的时候,待人接物游刃有余。
他见到虞姝未语先笑:“可算是见到了,佑霖把你藏得可严实。”
上次老太太住院,他临时出差,并不在京都。
“大哥你好,我是虞姝。”虞姝笑着和他打招呼,主动伸出手要握手,沈佑霖却抓着她的手扯了回来。
“别和他握手,他家里有疯婆子,回头让她闻着香水味来找你麻烦。”
沈羽霄的笑容一僵:“听说你前些日子,让人弄坏了你的车,我让人新买了一辆,一会儿就让人开过去。”
沈佑霖着握着虞姝的手把玩,闻言动作一顿:“在哪儿?我自己去开。”
他才不想陪一群糟老头子吃饭,他就是送虞姝来的,正愁找不到事情来打发时间。
被沈佑霖称作“一群糟老头子”的老人们,个个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富豪,一起跺跺脚,全亚洲经济都会抖一抖。
每年他们都会找时间聚一聚,吃饭喝茶打打高尔夫,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交换一下各种资源。
虞姝听了不少东西,深觉自己和大佬们最大的不同、最本质的区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