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的名字在我的户口本上,在我的结婚证上。”
“你以为,就江城谢家,能让我老婆从我的户口本上消失?”
商誉尘把谢凛搂到怀里,感受到怀里少年的愤怒。
他紧了紧少年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少年。
柳玉震惊的看着商誉尘和谢凛。
商誉尘森冷又凉薄的说道:“如你所知,合法夫夫。”
柳玉不敢置信的看着商誉尘。
“你,你……”
商誉尘就是商六爷?
“医院的保安确实该换了,连你这种人都能闯进来。”
柳玉疯了一样的大叫,“不可能,怎么可能。”
谢凛抬起脸,jīng致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冰潭一样的眼眸,冷淡的看着柳玉,“怎么不可能,连你都能跑到乡镇医院把刚出生的孩子掉包。”
“还有什么不可能。”
柳玉惨然一片。
头发被撕扯得脏乱,láng狈不堪。
她突然想到,要逃。
这里全都是商誉尘的人。
商誉尘,竟然是商氏集团的家主。
她一定要逃。
曾经她都能从京城谢家和戚家两家的联手中逃脱出去,这一次,也一样能逃。
柳玉直接冲向病房的门,病房的门,却自己开了。
病房外面,有两个男人。
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另一个男人在轮以后面。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双目龇裂,声音沙哑,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柳玉!”
他的声音激动又愤怒。
“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玉被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吓到,踩着高跟鞋后退几步。
高跟鞋扭了脚,她跌坐在地上。
她脸色惨白,眼前曾经儒雅温柔的男人,跟个残废一样坐在轮椅上,却如同从修罗地狱里爬起来的一样。
她心里惊惧不已。
戚元白推着谢修进病房。
柳玉疯狂的爬到谢凛跟前,抱着谢凛的大腿嘶吼道:“谢凛,谢凛,救我,你就我。”
“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
谢凛弯下腰把柳玉提起来。
柳玉如同一块被拎起来的破布,想要挣扎。
但,怎么可能从谢凛的手里挣扎出来。
“妈?”
“我只有一个妈,她叫王桂华。”
“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能侮rǔ妈这个字。”
“我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你。”
柳玉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
戚元白从轮以后面走过来,对谢凛说道:“阿凛,这个女人,该jiāo给我动手。”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毕竟,不论如何,柳玉是谢凛的生母。
他森然的说道:“上一辈的恩怨,该jiāo给上一辈处理。”
谢凛还那么年轻,这种肮脏的事情,怎么能让谢凛处理。
谢凛还有完完整整的一辈子。
谢凛的养父母,也是老老实实的农村人,更不愿意看到自己养了20年的儿子,会杀人。
商誉尘抬起手,覆在谢凛拎着柳玉的手上,对着谢凛摇头。
谢凛终于,缓慢的放开柳玉。
戚元白笑了笑,抓着柳玉的手臂。
柳玉的脸色更加惨白。
落在谢凛手里,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落在戚元白手里,十死无生。
她尖叫,“阿凛,阿凛,你惩罚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你随便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想杀我,他想杀我。”
谢凛薄唇里淡漠的吐出几个字,“你,该死。”
谢川和王桂华,只是普通的,从未经历过什么大事的普通农民,此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只能看着这几人。
戚元白他们也认识,曾经在村里买了一块宅基地,在那里修建了一套很富贵的宅子。
为人也和善,偶尔还跟村民们打招呼。
也从来没见过,在村里那位儒雅和善的有钱人,竟然如此可怕。
但他们,也不会阻止戚元白把柳玉拉走。
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管得了的事情。
戚元白一手抓着柳玉,一边又温柔的对谢修说道:“阿修,你要先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