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看,被他jīng心打造过的玩偶,如今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陆南桃双手抱臂,白皙的脸颊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在他对坐的位置,施施然坐下,她语气微妙开口:“不知道,封总找我什么事呢?”
她唇畔上稍稍扬起的弧度,恍惚间带着几分嘲意。
封钊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一个曾经没有尖牙利爪的猫儿,如今,倒是变化颇大。
不过,没关系。
他直直看着她,冷淡的眸子里忽然夹上了情意绵绵的笑意。
唇齿轻阖,语气里的温柔恍若当年两个人还在一起时。
“叫封总可就有些生疏了,再怎么样,你我之间,好歹也有过缠绵悱恻的时候,不是吗?”
他脸上邪气的笑,沾染着令人作呕的虚伪。
陆南桃的眸子轻轻眨了眨,覆在眼底的讥讽半分不减。
“过去就是过去,我想,在生意战场驰骋多年的封总,不会不明白吧?”她张开唇瓣淡声道。
“人无再少年,少年时代做下的蠢事,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笑而过也就罢了。”
“毕竟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只会叫人反胃。”
娇若魅蓝花的女孩微微挑起眉,说的话语里夹着调侃,可细细去品,只是深藏着无尽的反讽。
封钊是什么人,顶级豪门里的天之骄子,出生就比别人的起点不知道高了多少步。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上有过任何的挫折感,唯独一件事情。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一处地方。
茶室里的空间很是宽敞,冷色系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名画。
然而在那些名画旁边,却有一幅与之不同的山水墨画。
画上的角落里藏了一个小小的曼妙身影。
淡淡的冷光打在上面,且不说离得远,看不清楚,就算离得再近去瞧,也看不清那个身影的容貌。
指骨微屈,“桃桃这话说得,就让我伤心了。”封钊斜睨着她,闪烁着冷光的眸子里夹着几分考量。
陆南桃和翁宜蕊比起来,唔,还是有点不太乖了。
封钊对她扯出意味深长的笑,凉凉的嗓音中露出一丝戏谑:“付诸情意的事情,怎么能一笑而过呢?”
情意?
他那狗屁情意谁爱要谁要好吧!
从一开始就是以欺骗开头的恋爱关系,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陆南桃依然觉得恶心。
封钊简直是练什么不好,非练剑,上剑不练练下贱,人剑合一。
她抿着唇瓣,绵软的脸颊上并未有半分柔和,对待他的态度,只是简简单单,对待陌生人一般。
要不是为了委托人的心愿,她还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和这种人多待。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许。
在心里深呼吸了几口气,陆南桃恢复了寻常的语气,礼貌的笑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反驳也根本不理睬他的上一句话。
可正是这种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才叫他的心更加痒痒的。
封钊轻笑了一声。
他把桌上刚刚自己喝过的茶,手指一推,推到她的面前。
平淡的声音里却隐隐藏着一抹威胁:“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能一口茶都不喝就走呢。”
他轻佻的眉宇中透出显而易见的玩味。
封钊就是故意的,她越要装冷静,他就越想把人bī到发火。
没有他的同意,她怎么能单方面对他冷漠呢?
陆南桃眯了眯眸子,唇角冷不丁的一勾,娇声轻嗤了一句。
“好。”说完,她面无表情的端起那杯水,然后,“哗啦啦——”
还剩半杯茶,悉数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俊美邪气的面庞登时被茶水打湿,额前的刘海也湿哒哒的垂落下来,看起来好不láng狈。
封钊在水泼过来的那一刹那,下意识闭了闭眸子。
感受到脸上温热的湿意,他也不在意,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唇边的茶渍。
因为眼睫上还粘附着水珠,封钊冷厉的凤眸一眯,哈哈大笑了起来。
“桃桃,你还真是,调皮。”
笑声止住,男人语气狂傲,带着些微的势在必得意味,“来,乖乖过来,我不会怪你的。”
他用手掌擦了擦脸颊上的水,双臂稍稍朝她张开,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