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未绝回以她一个微妙的笑。
他的眼神从绒绒那瞥过,意味深长,好似知道了什么。
——
二人还未从幽羲宗离开,外面却突然掀起了一阵风言风语。
话语中透露出晏未绝与新收的徒弟有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
若是寻常的也就罢了,偏偏二人还是师徒关系。
如此一来,更多了无数暧昧色彩的谣言。
就连幽羲宗里面,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此事的真实性。
大长老一听见这些话,气得脸都快绿了。
恨不得把那些瞎造谣的人拉出来打一顿!
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已经逮着了好几个说闲话的人,大长老心里一合计,不行啊!
他必须得去找晏未绝才行,这件事不能轻拿轻放了!
真是的,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做,好好的师徒关系,都被他们侮rǔ成什么样了。
大长老摇摇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走在半道上的时候,他走得急,心里又装着事,一下子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大长老「哎呦」了一声,连忙退后几步。
一瞧眼前的人,嚯,这不是许衍吗?!
几日不见,许衍又消瘦了些,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脚下踉跄了一步,好半晌,他似乎才反应过来。
弯腰对他说:“弟子冒犯了,还望大长老恕罪。”
大长老火急火燎的,他忙着去找晏未绝,只匆匆对他撂下一句:“无碍无碍,你且照顾好自己。”
“哎,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反常?”他喃喃自语的离去。
许衍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师父说,让他将阿芜约在竹峰见面,他明知道这里面也许藏着师父的yīn谋,可,他还是如此做了。
许衍抬手抚上双眼,任凭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阿芜,我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办法的,若他不做,师父,又会罚他了。
被关在暗无天日里的小木屋里的男孩,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日子。
所以,他又一次,违背了良心。
许衍定定的抬起双手,这双手瞧着多么白净啊。
眼睛一闭,视线前却浮现出一个个幼童的血手。
他们,在向他求救。
乌云蔽日,遮盖住所有的阳光。
许衍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了。
“哗啦啦——”那一瞬间,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大长老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滴,心中有些郁闷,怎么突然下雨了?
dòng府中……
江芜枕着手臂趴在石桌上小憩,刚从外面回来的晏未绝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他想,人类的身体好像总是很容易生病。
于是,他大手一挥,将冷气隔绝在外。
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神态慵懒。
一双眸子总是情不自禁的落在她的身上。
盯个几秒钟,他又忙移开视线。
如此几次反复,晏未绝抿紧了唇瓣,很是不解。
莫非,是外面的谣言影响到了他?
他眯了眯眸子,起了波动的心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
晏未绝索性放开了自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睡颜看。
少女陷在光怪陆离的梦乡。
梦里一会儿出现幼时她的姐姐照顾她的情形,一会又回到了丧母的那一日。
两个瘦小的身影跪在灵柩前,哭得喘不上气。
身旁有人来来往往,他们笑着寒暄,下一瞬又开始抹起眼泪。
她的眼角逐渐湿润。
泪水还未滚落,她已然清醒过来。
江芜泪眼朦胧的望着晏未绝,后者捏紧了手指,缓缓缩回手。
看见她的眼泪,他本就不稳的心绪愈发混乱。
江芜不着痕迹的瞥了他的手一眼,而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冷静说道:“师父,许衍师兄传音于我,约我明日午时于竹峰相见。”
她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许衍无端端邀她去竹峰作何?
她又想到那个弥月长老,或许,明天那一趟,可以探清楚一切。
晏未绝淡声问:“你想去?”
“实不相瞒,在翁伽之地时,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修为高深的人,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