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了计较,便对孟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那钱姨娘。
尔后微含警告的道:“我们可什么都没跟你说过,也没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那待会如何跟老爷解释?”
钱姨娘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他的吩咐。
还没来及商议,门外已经传来孟雄醉醺醺打嗝儿的声音,他瞧见婢女在外守着,伸出手一指。
泛着酒糟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婢女又不敢实话实说,也不敢扯什么谎,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
“老爷……”刚说了两个字,房门却被人从外打开。
孟雄一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那两个儿子。
“父亲,我和弟弟听下人说您已经归府,便在府中四处寻了一遍,恰好寻到这钱姨娘的院子。”
这话是孟策一脸冷静说的,他的神色间不见被人抓包时的慌乱,吐出的字音声线也极为平静。
孟雄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却不代表他成了傻子。
他踉跄着步伐走上前去将躲在后面的钱姨娘拉了出来,掐着她的衣领问她:“真是如此?”
“是,是的,老爷您去哪里了,妾身都快想死你了。”
钱姨娘的嗓音哆嗦了一下,在孟策冷冰冰的视线觑过来的时候立即扯出柔媚的笑。
若有其事的抚了抚他的衣领,怯生生的吐出后半句话。
孟策和孟佑对视一眼,紧接着附和的问道:“父亲,您去哪里了?”
孟雄离开孟府也已经两日有余,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平日里他去的那些青楼和戏班子场所都没见着个人。
也是因为如此,孟策才能淡然自若的说出来钱姨娘院子找他的事情。
问起这个,孟雄的面上缓缓露出一抹得意且成竹在胸的笑容:“为父去求见了平康王。”
“父亲去找平康王所为何事?”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gān什么,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孟雄明摆着是不想跟他们多说,朝他们大大的摆了摆手赶着他们回去。
孟策垂下头拱手:“是,父亲,您刚回来,便让钱姨娘好好照顾您吧。”
“儿子们告退。”
两人的身影离开了这座院子,孟策不特意提这件事还好。
可他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话,平白又让孟雄生起几分怀疑之心。
钱姨娘内心苦哈哈的看着孟雄,一脸酒红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那双眼睛细细的注视着她。
孟雄总觉得,自己这头上……有点绿……
——
孟家晚上发生的这件事,翌日一早,孟郁璟便从婢女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指腹间抵着刀柄,他小心的挥舞着刻刀,就算是听到孟雄昨夜将钱姨娘折磨得死去活来,他的手指也没抖动片刻。
侍从问他何时启程,他轻轻的在木牌上落下最后一笔。
孟郁璟将刻刀和木牌一并收在袖中,起身之际话音随之落下:“现在就可以走了。”
“主子,雇佣回来的武侠人士如今已经按您的吩咐等候在官道上,一切准备就绪。”
孟郁璟眉眼淡淡的颔首。
也不知道平康王会有多重视他。或者说,多在意孟家那笔家产。
孟郁璟的车驾一离开孟府,孟雄的人立马给平康王府的人报了信。
这边,孟郁璟带着人往那条官道上缓缓行驶过去,一路上还算是风平làng静。
“哒哒哒——”
马车平安无事的行驶上官道,这条道上的来往车辆都十分少,行人也不见几个。
倏忽间,剑锋的锋芒径直朝孟郁璟所在马车上刺去。
随身侍从们立马大喊了一句:“小心,有敌人!”
原本躲藏在暗处的武侠人士听到声音,一行人抬手做了个保护雇主的手势。
“上!”众人齐呼一声,脚下使着轻功朝他的马车直奔过去。
一瞬间,刀枪剑戟寒光四she,以孟郁璟为首的一行人和平康王府派来的人打得不可开jiāo。
马车的四周到处都是四面八方she来的利箭,两方人马身上都沾染了血色。
也分不清是敌人身上的血,还是自己受了伤。
孟郁璟这两年虽学过一些防身的功夫,可真要和这些亡命之徒jiāo战起来还是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