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的手疯狂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但就是蹭不掉那图腾,“我征求你同意?你是我爹?”
“你若喜欢,未尝不可!”
“呃……”江映月嘴角抽了抽:小嘴一抖,多了个爹?
江映月脑血栓快犯了,站起身来,提步先走了。
刚走出几步,忽而凝眉望向甬道深处。
刚刚she中她的那只白羽箭与其他白羽箭不是从同一个方向she来的。
江映月对箭阵十分熟悉,一切尽在掌握,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江映月凝神,隐隐听到了甬道深处急促紧张的呼吸声。
看来,暗算她的并非箭阵,而是另有其人!
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夜无殇与她左右夹击。
“三、二、一,走!”江映月勾了勾手,一跃而起。
夜无殇突然出手,将她拉到了身后,瞥了眼她肩膀上的伤,“你原地休息!”
不过区区一刺客,何须大动gān戈?
一抹红色身影从江映月身边呼啸而过,犹如飓风,瞬间冲了出去。
江映月甚至还没看清楚,夜无殇已经将暗处的人抓出来,摁在了石壁上。
这,是什么反人类的轻功?
江映月突然觉得自己拽藤蔓攀岩壁技能简直弱爆了,顶多就是个人猿泰山。
“牛bī克拉斯!”江映月竖起了大拇指,“我真认你当gān爹,你能教我轻功么?”
她要有这功夫,行走古墓,岂不如履平地?
夜无殇侧目,正对上某女人的星星眼。
怕他的人倒不少,这样满怀期盼的眼神,他倒头一次见。
夜无殇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僵硬:“看你表现。”
“那我要怎么表现呢?”江映月更靠近些,露出一个暖阳般的笑,“亲爱的gān爹?”
“咳!”被夜无殇抵在墙上的黑衣人,一头黑线。
现在,刺客这活这么难做吗?
还要被迫吃狗粮?
夜无殇甩了个眼刀子,那刺客顿时吓得白眼一翻。
嗯,阎王面前还是装死比较好。
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夜无殇手中的骨刀已经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冷笑:“王崖的人?倒真是不知死活!”
黑衣人脖子上的鲜血一点点渗出来,染红了刀刃。
江映月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这把骨刀。
依照她的经验,这把刀绝对是人骨削成的!
刀身通体森白,一面刻着隐龙司的烈焰图腾,另一面似乎刻着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血迹的缘故,江映月看不清晰。
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把刀是夜无殇的随身之物,喝过不少人的血。
它是让整个西苍望而生畏的利器,名唤司命,意思是掌管命运。
司命一出,必有血灾!
夜无殇此刻散发出的狠戾气息,也说明了这一点。
黑衣人抖如筛糠,吓得裤裆一片濡湿,“督、督主大人,饶命……”
“暗杀本座的人,胆子不小。”夜无殇微红的眼尾挑起,骨刀蓦地刺向那人眉心……
“等等!”
就在刀尖插入那人皮肉时,江映月突然摁住了夜无殇的手,“督主,我们需要他带路。”
江映月稳住夜无殇后,在地上随手画下了墓xué的地图,指着中心处道:“东陵墓xué一般会有结构复杂的迷宫,依我推断,这道石门就是迷宫入口,穿过迷宫就能到达主墓,也就是藏贡银的地方。”
江映月扫了眼刺客。
此人是王崖的人,那么极有可能是被派遣来看管贡银的。
“我虽然也能自己走出迷宫,但需要耗费时间。如今有人送上门,何乐而为呢?”
夜无殇盯着地上的地图,虽然画的潦草,但江映月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把墓xué的结构、乃至墓中机关的机构都剖解的清清楚楚。
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夜无殇心中掀起一丝涟漪,而后把司命收回了衣袖里,“听你的……”
黑衣人如蒙大赦,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普天之下,从夜无殇手上逃过一死的恐怕唯有他一人!
黑衣人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朝江映月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多谢姑娘,习风感怀于心,此生不忘……唔……”
习风话未说完,江映月指尖不知she出一粒什么东西,堵住了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