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呼吸一窒,猛地甩开江映月的手,飞身往后退了几步。
“江姑娘是不是没搞清状况?”南歌一声轻哼,勾了勾手指。
数个黑衣人将江映月围了起来。
分身,再分身……
一时院落里数百幻影将江映月围在中间,刀锋相向。
这些人吃过一次图钉的苦,自然不会在上第二次当。
南歌傲然挑起下巴,“现在,是你落在我手上!”
“是吗?”江映月抱着手臂,一双凌厉的眼扫过周围的人和幻影,“劳烦督主!”
彼此,夜无殇已经上了房顶,对江映月颔首示意。
江映月微扬唇角,“坐坤向甲,左水倒右出乙方,此为阵眼所在,斩!”
夜无殇依照江映月指使的方向行走,果然在房顶处寻着隐秘的石雕龙首,这便是阵眼。
断了龙首,玄阵可解。
夜无殇抽出司命,森白的光折she向南烟,南烟顿时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映月,“你、你……”
这玄阵耗费五年才搭建完成,竟被江映月轻易找到了阵眼?
江映月飞身再次扼住了南烟的脖子,将其抵在墙壁上,“如果不想心血毁于一旦,告诉我天机阁为何要杀我?”
南歌面色铁青,手脚不断挣扎,却咬唇不语。
而她眼中的淡然已然被恐惧所掩盖,似是蕴含着复杂的思绪。
江映月看不懂这恐惧是来源于天机阁,还是来源于她。
犹豫间,江映月脑袋一阵晕眩,踉跄了一步。
南歌打量着江映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举起双手道:“说,我说,姑娘靠近些……”
南歌倾身,在她发间轻嗅了嗅,“姑娘身上好香啊。”
江映月眼皮一跳,她带了琉璃球数日,身上的确还残留着栀子的清香。
“你什么意思?”江映月觉得南歌意有所指。
“原来西苍重金买西域琉璃球是为了对付你们?”南歌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那倒是奴家多此一举了!”
南歌纤细的手指在江映月眼前画了个蛇形图腾,图腾散发出银亮的光辉,刺得江映月睁不开眼。
江映月再次嗅到了qiáng烈的栀子香。
恍惚之间,南歌猛地推了一把江映月,飞身而去。
江映月往后一个趔趄,跌在匆匆赶来的夜无殇怀里。
“小月!”夜无殇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如火,身体却冷得发抖。
“我没事,抓住南歌!”江映月攥紧他的衣襟,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夜无殇挥出藤蔓,顷刻缠住了南歌的脚腕,将她重新拽回了院子里。
而此时,江映月身体发寒的症状更甚,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蜷缩成一团。
“小月?”夜无殇呼吸停滞了一刻,将她抱进了老宅中。
江映月似是找到了热源,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好冷,夜无殇,我好冷……”
夜无殇细细一看,江映月眉毛和眼睫上都结了冰冷,嘴唇微微颤抖。
夜无殇犹豫了片刻,解开衣衫,将江映月纳入怀中。
她如寒冰般的小脸,贴在夜无殇jīng壮的胸膛上,微凉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至全身。
夜无殇的脊背一僵,耳垂有些发烫,“咳,现在好点了么?”
怀里的小人许是太冷了,完全没注意到两人肌肤相贴,反而又往他怀里贴近了些,小手抱住了他的劲腰。
他炙烈的气息慢慢渡到了她身上,江映月的眉目才舒展开,睫羽上的冰凌也化掉了,“阿夜……”
“我在!”夜无殇手轻抚着她的脊背,仿佛哄着孩子一般,“睡会儿,一会就好了。”
夜无殇心里那口气却没有彻底松懈下来。
江映月这几日总是冷热反复,原本两人都以为是风寒,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看着更像是中了某种毒。
还有南歌,到底对江映月做了什么?
夜无殇眼皮一跳,刚要起身去质问南歌,怀里的人轻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缠住了他腰际,“阿夜……”
“乖!”
夜无殇摁住了她灵巧的小手,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江映月此时小脸彷如苹果一般,红扑扑的。
朱唇轻启,急促的气息急促地打在他的胸口,似有些呼吸不畅。
夜无殇赶紧放开她,替她扇风解热。
江映月的手臂却勾住了夜无殇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