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杏眼,粉嫩的桃腮在红衣的衬托下,生出几许妩媚。
一阵风起……
江映月的衣摆随风翩跹,腰间挂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同一簇小火苗,热烈而灵动,叫人移不开眼。
夜无殇愣了愣。
却是江映月开口问他,“阿夜,好看么?”
“好。”夜无殇僵着嗓子,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江映月瘪瘪嘴,张开臂膀,“那你不要抱抱我吗?”
夜无殇和她还隔着十步之遥的距离,许是第一次看她穿红衣的模样,夜无殇到现在仍觉得惊艳,愣愣地也张开了手臂。
“傻子!”江映月一跺脚,飞奔向他,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她双腿缠着他的腰,俏脸贴在他肩膀上:“阿夜,既然你没办法穿别的颜色,那我便陪阿夜一起穿红色好了。”
“一直一直……”
她的声音像暖风过境,chuī起他心中丝丝涟漪。
夜无殇如何不知,她这是下定决心陪他走这条艰难的路了?
“小月儿……”他有些哽咽,将她又抱紧了些,“不用一直一直……”
“要不了多久,天下华服都是你的。”夜无殇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温声道:“我也是你的。”
“我当然知道!”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江映月才抬起头,对他粲然一笑,“还有件东西要送你哦。”
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将一个锦盒递到夜无殇眼前。
锦盒中一大一小,一个扳指一个戒指,但都是羊脂白玉所制,样式也相同。
“这是我亲自设计,让我二大爷赶工打造出来的哦。”江映月将那扳指jiāo到夜无殇手上,“在我们老家,带上这个就算订亲了。”
“所以,你今天请老阁主吃饭,是因为……”夜无殇竟有些手足无措,“此事应当我来筹备才对。”
“谁筹备都一样,重要的是随心。”江映月歪头对着他笑。
她也是在江湖上闯dàng的人,并不拘泥于条条框框。
既然心意已定,何苦扭捏?
反正她也没别的亲人,有吴老鬼在,还有三两好友,就是最好的时机。
更重要的是,她想他安心。
“现在阿夜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么?”江映月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带上了扳指,“我哪都不去,就想和你在一起!”
话已至此,夜无殇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动容不已,“原来小月儿最近在忙这个,我,反倒没什么拿出手的回礼了……”
夜无殇想着,忽而眸光一亮,牵着她往寝房去。
他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huáng杨木木梳。
“这个便做回礼吧。”夜无殇眼中闪现一丝期待之色。
江映月接过梳子看了眼,发现那梳子并不算jīng致,有些梳齿间距不一。
“阿夜自己做的?”江映月扯过他的手一看,果然见手上有不少细微的刀伤。
显然他从前是不会这些手工的,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做了这些?
夜无殇是东陵人,东陵一直有以梳定情之说。
但看他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可想而知,这梳子他已经做好多时了,恐怕一直没敢送给她吧。
江映月一双明眸审视着他,“督主,下了不少苦工哦。”
她……
第一句话竟然没夸赞他做的梳子?
果然,木梳不够好么?
夜无殇眸光暗了片刻,支吾道:“你、你要是不喜欢,就放一边吧。”
“我、我无所谓的。”夜无殇清了清嗓子,去收那把梳子。
江映月侧身一避,躲开了。
她径直走到了梳妆台上,摘下发间松松挽着的银簪子,“阿夜不是说要一辈子给我梳头么?少一天也不行哦!”
“这么有心意的梳子,用来挽今日的发髻最应景了。”江映月冲他晃了晃手中的木梳,“堂堂督主大人,会挽发吗?”
有心意?
是说还不错的意思么?
某些人面上一丝彷徨被笑意淹没了。
“督主大人什么都会的!”他踱步上前,长指穿过她瀑布般的青丝。
江映月倒没想到,他真的会挽发,而且这发髻形同凤凰展翅,俏皮又不是温婉。
江映月对镜照了许久,惊喜不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