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疑问,这么特别的人是他施针救人的最好材料。
岳万宗勾起一抹yīn鸷的笑,祭出手中的符篆。
一道明huáng的光朝江映月袭来,势如闪电。
江映月一个后翻身,符篆落在了身后的树gān上。
“是上次定住我的符篆!”江映月眉目一凝,提步要追上去。
夜无殇一把拉住了她,“岳万宗此人已疯魔,切勿离开我身边!”
夜无殇说着,司命已从袖中飞出,如离弦的箭,卷起一阵飓风。
所过之处,树木摇晃,树叶沙沙作响。
“司命?”岳万宗眼中几许震惊,几许惶恐。
司命一出,他哪敢逗留,拔腿就跑。
但终是司命快了一步,将他的右臂钉在树gān上。
夜无殇并未伤他要害。
但他却余惊未定,眯眼看着夜无殇,“你是谁?司命为何在你手上?”
夜无殇徐徐走近,犹如黑云压境,叫人胆寒。
岳万宗再看他一身红衣,心中已然知晓,冷哼一声,“原来是慕容驰的走狗?”
“岳万宗!”夜无殇一字字挤出牙缝,带着慑人的气场。
岳万宗寒毛倒竖。
但他的心思却不在夜无殇身上,看了看江映月,又看看钉着自己右臂的司命。
“原来如此啊!”他灵光一闪,左手将一张符篆贴在司命的刀刃上。
司命旋即一阵嗡鸣,显得慌乱不堪。
岳万宗猛地一扯衣袖,逃脱了司命的束缚。
“岳万宗!”夜无殇收回司命,欲追上去。
身后突然传来跌倒的声音。
江映月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
“小月儿?”夜无殇忙上前扶她,见她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没事,肚子有点疼。”江映月摆了摆手,“你去追岳万宗。”
夜无殇看了眼岳万宗隐没的方向。
身后是万人坑,林中是不死不活的人,还有个几近癫狂的岳万宗。
夜无殇哪敢离开?
他脱了自己的衣衫将江映月裹好,“让血影去搜,此人被司命所伤,逃不出青城山。”
万人坑的暗道背后,原来就是江映月曾经挖过的陪葬陵。
只是那石门做的十分隐秘,才一直未被发现而已。
两人沿着半山腰重新回到天机阁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了。
走到小院门口。
一群人围坐在院外的凉亭里,裹着披风,冻得鼻涕眼泪一把流。
无助的双目还眺望着江映月和夜无殇的寝房。
“不能够吧,就算是鹿血酒药性也该散去了呀。”吴老鬼吸了吸鼻涕。
血影却很得意,挺着胸脯,“你懂什么?我们督主哪能是一般人?”
“我加码,再续三天!”血影冻得通红的手抖了抖钱袋。
gān瘪的钱袋里,掉出了几个铜板,在石桌上孤零零打了个转。
没错,血影全部家当和老婆本都投在这场毫无意义的赌局上了。
开赌局的吴老鬼一张老脸笑得能夹死蚊子,“夜先来,月先出来,还是势均力敌?”
“三选一啊,走过路过别错过!”吴老鬼捋着胡须,冲宁晚舟眨眼,“四弟真的不要再续三天吗?”
宁晚舟绷着脸,拿出了自己身上唯一还值钱的玉佩,正要给夜无殇加码。
张非拉住了他,“四弟,下月姐或者势均力敌。”
“我有内部消息。”张非神神秘秘俯在他耳边,一把络腮胡子几乎要贴到宁晚舟那张白白净净的脸颊上。
宁晚舟整个人都不好了,退了半步,仍将玉佩押在了夜无殇那边,“我给小晔撑门面。”
不远处,江映月原本被夜无殇抱在怀里,听见一阵喧闹声,扯了扯夜无殇的衣袖,“阿夜,放我下来。”
“你没事了?”夜无殇也不明白刚刚还恹恹的江映月,不知怎的突然来了jīng神,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江映月跟软脚虾一样,双腿打颤,站着都困难。
夜无殇扶她一步步往回走,又问:“不如还是我抱你?”
“不行!”江映月咬着牙,迈出了慷慨就义的步伐,“那赌局我也下注了,我不能输!”
“自己……赌自己?”夜无殇太阳xué跳了跳。
江映月撇了撇嘴,吴老鬼肚子里有多少小九九,她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