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微笑疗法,多对患者笑一笑,他就会受到爱的鼓励!”吴老鬼比了个加油打气的爱心小拳头,继续胡诌道,“笑笑笑,都笑啊!”
于是,对面三个人对着夜无殇展露出来面瘫似的笑脸。
夜无殇手中的司命蓦地飞了出去。
吴老鬼那张桌子,顿时劈成了两半。
汤汁和碎瓷片溅了三个人一脸。
江映月见夜无殇如此bào躁,探了探他的额头,“阿夜,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只是想杀人!”夜无殇淡淡道。
声音虽小,但却如冰凌一般刺得人心头战栗。
吴老鬼等三个人捂着满脸的碎瓷片碴子,不敢呼痛,憋出了一副尿急装。
“阿夜,你最近真的有点反常。”江映月觉得奇怪。
夜无殇怎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受到刺激?
江映月忽而又想起他在树林里,噬骨毒突然发作的事。
那日,夜无殇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病了?
正想着,张荣带着一个铁笼子,进了客栈。
自夜无殇发病后,江映月始终心中不安,专门令人去林子里仔细探查。
张荣有些歉疚地看了眼江映月,“回夫人,回督主,我们的人并未在林子里发现任何异常,那些猎户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农家。”
“倒是,在林中抓住此物,颇为奇怪……”张荣把盖了帘布的铁笼放在桌子上。
掀开布帘一角,一双夜光眼透出凌厉的光,看上去十分凶悍。
“láng?”江映月下意识看了夜无殇一眼。
身边的夜无殇紧抿薄唇,看似淡然,但握住手里的茶盏中dàng起一圈圈涟漪。
张荣掀开布帘,果然是一只幼láng崽子,看着不过猫儿大小。
见着围观众人,凶悍地呲着牙。
“原是láng崽子啊。”江映月松了口气,要去拎它的后颈。
夜无殇立刻拦住了她,沉声道:“别碰!”
江映月不解,看看夜无殇,又看看那láng崽子。
这只是一只白绒绒的幼láng,攻击力不会太qiáng,难不成夜无殇也忌惮?
夜无殇遇到的、斩杀的恶人可比这凶悍多了。
这也太让人费解了。
“这是极地láng,凶悍异常!”夜无殇对她摇了摇头,防备之色更重。
他深邃的眸中,透出一丝恐惧。
这种恐惧……
甚至于,夜无殇和慕容驰对峙,也从未出现过。
江映月只好收回了手。
但习风却察觉不到夜无殇的异常,只觉得新奇。
“张大哥,一个láng崽子,有什么好奇怪的?还特意拿回来给督主看?”习风抽出跨刀,用刀背挑了挑láng崽子的下巴。
那láng喉间溢出嘶吼,忽而咬住了习风的刀背。
习风吓得往回缩,刀已被láng咬成了两截。
平砰——
客栈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夜无殇亦眉目一凝。
“这极地láng咬合力极佳,饮人血啖人肉,戾气极重。”岳万宗走到了众人前面,将铁笼从夜无殇眼前拿开,拱手道:“这láng若是督主不要,属下便拿走做一味药引,还请督主应允!”
夜无殇掀起眼皮,与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岳神医,什么药要用láng崽子做药引啊?”习风好奇不已。
岳万宗只挥了挥手,带着láng崽子下去了。
极地láng消失在视线中,夜无殇几不可闻松了口气。
这些细微的变化,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江映月感受得到。
她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手指冰冷,另一只握着杯盏的手上,被溅了一手的茶水,他却没注意到。
江映月帮他擦gān手掌,心里琢磨着:夜无殇是不是就因为在林中见到此láng,才突然发病的?
但他如此情绪不稳,江映月也不好多说什么,压了下手示意张荣退下。
“阿夜,你没事吧?”江映月有些担忧。
夜无殇饮了口茶,眼中已经恢复昔日的平静,“没事,就是我从前遇到过这种láng,咬住人就不放手,所以……”
夜无殇揉了揉她的头发,嗔怪道:“可别再接近极地láng了!”
“知道啦!”江映月见他恢复如常,方松了口气,“阿夜最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