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十分餍足,在她羞红的脸上轻啄了下,“夫人,太有眼光了。”
“你不要脸!”江映月冲他皱了皱鼻子。
“卧槽!夜督主就是宁晔?”吴老鬼突然发出了地震似得惊呼。
吴老鬼指着江映月,又指了指夜无殇,“月儿,你把你心心念念的人搞到手了?”
“你还跟他……那样了?”吴老鬼冲她暧昧挑眉。
“你从哪冒出来的?”江映月恍然道。
“我一直都在房间里啊,你们在这儿亲亲我我的,竟然没看到我?”
吴老鬼的兴奋简直不亚于江映月,一把薅开江映月,顶着丸子头拦在了两人中间。
“夜督主,你是不知道我们月儿有多喜欢你呐!月儿以前还立誓这辈子不找到你,绝不嫁人。她有时候做梦都还叫你名字!她还会背你的诗,会练你的剑法……”
“啊!”江映月捂着脸,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吴老鬼再抖一抖,她以后还能在夜无殇面前抬起头?
这也太社死了!
“才没有的事!我又不是花痴!”江映月恨得直磨后牙槽。
“对,是我先心悦小月儿的。”夜无殇揽过她的肩膀,“小月儿这么好,都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手的。”
夜无殇嘴角微扬,带着一丝邪气。
他这话实际上是给江映月解围了。
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还这么宠着她。
江映月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咬着唇轻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宁晔。”
“那月姐你觉得你算是搞到手了,还是塌房了?”吴老鬼见缝插针道。
江映月甩了眼刀子,吴老鬼一个激灵,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江映月转过脸来,夜无殇那双眼睛似带了钩子一般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顿时俏脸一红,一头扎进了他胸口,“他胡说八道,你不准听他的!”
“不听不听。”夜无殇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声低叹,“我那些东西上不得台面,夫人哪会看得上,对吧?”
她余光瞟到了夜无殇脸上一抹失落之色,心底生出一丝悔意。
她刚刚是不是否决的太果断了?
江映月咬着唇支支吾吾道:“其实……我二大爷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啦。”
“我真的会背你写的诗,还会临摹你的字迹呢!”
江映月看他黯然的模样,只当他不信,拉着他到了书桌前。
她提笔用他惯用的小楷,写了一首诗。
动作洋洋洒洒,却又仿佛包含着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竟然真的七八分像夜无殇年少时的字迹。
她真的……很用心呢!
夜无殇指尖拂过她的字迹,心中dàng起涟漪。
“我写的不好么?”江映月看他沉默不语,迟疑道。
“写的很好,就是还差一点点。”夜无殇从身后圈住她,大掌握着她的小手,在落款处写下五个字。
吾妻江映月。
“这样才完整!”夜无殇的下巴靠在她肩头,沉磁的声音落在耳畔,“臭丫头,你这些年都去哪了?你可知我……”
所有情绪涌上心头,夜无殇声音哽咽。
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是怎么从废墟里爬出来的?
这些年她又独自经历了什么?
“阿夜,我过得很好。”江映月知他是心疼她,反握住他的手,“其实,我也并不属于这里。”
江映月转过身,郑重其事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前,我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又回到了我的家乡,更不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了!”
“你明白吗?我与你不属于同一个时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相遇了。”
“呃……”夜无殇凝眉不语。
江映月的话太过虚无,这叫他根本无从相信。
可是从她手里变幻出的各种新奇物件,又仿佛在说明着什么。
夜无殇默了默,又道:“臭丫头,可看见阵法里的那根刻着你生辰八字的石柱了?”
这次轮到江映月沉默了,“可是我真的没见过这阵法啊!”
十年前,江映月只是在一片废墟里,见过宁晔。
何曾接触过魂祭阵法?
设立阵法的人,照理说是西苍人,与她也不在同一时空,为何会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未卜先知,还是胡乱杜撰?
还有石柱上刻的名字,又为什么模糊了